散吧?”
寒食散是五石散,是士族清談必備之物,從西晉起開始風行,南北朝時達到鼎盛,大梁建立後梁高帝曾經下詔禁止,但禁而不止,直到大唐統一後還很盛行,後來太宗頒告了太醫署的寒食散弊害令,服散的世家郎君才少了,但還是有人服,圖那個快感。沈清猗便擔心蕭琰,寒眸凜然的問道:“阿琰服過寒食散?”
蕭琰連忙搖頭說:“才沒有。綺娘說過,那寒石散是醫家治傷寒症用的,好人服了,再飲上溫酒,會體內燥熱,必得敞衣弄風,吃涼食,疾步颯然,蕩蕩然、輕飄飄,恍如進了通玄之境……其實是虛幻。吃多了,好人也成病人了。”她哈哈笑著,一臉“絕不會碰此物”的表情。
沈清猗這才放了心,又告誡道:“阿琰知道好。此物蘊熱於內,再以外寒迫出,寒熱交加,久服必損身!”
“嗯。”蕭琰點頭,又骨碌的笑,“綺娘說,那散還有壯陽之用,嗯,是**散發,跟□□差不多。”她心裡把沈清猗當成姊姊,說起這方面的話也無顧忌。
沈清猗白她一眼,“你家綺娘倒是什麼都跟你說,不怕帶歪了你。”
知道□□也沒什麼吧,道家還有精研房中術哩!
蕭琰心裡嘀咕著,卻不敢這麼說,只笑道:“娘子說,明辨歪理,方可行正。”
“這話聽著有理,卻別被某人做了幌子,循歪而歪。”沈清猗冷聲一笑,她既認了蕭琰為弟,不能讓這孩子長歪了,也如沈氏那些個郎君一般,誤將放浪作風流。
需得從**上加以約束……
沈清猗忽然覺得頭疼,以大唐的風氣,男女歡並不避忌,以阿琰這般風姿品貎,多的是美貌女郎主動邀歡,怎樣才能讓阿琰“潔身自好?”
蕭琰不知道沈清猗正為她的成長憂慮,笑著道:“我豈是這樣的人?姊姊放心,我心正行正,不然娘子第一個饒不了我。”
沈清猗看著蕭琰純淨晶澈的眸,心裡微舒口氣,心想“節慾”的事以後再一點一點教,眉眼依然冷肅道:“但願如此。”
蕭琰不由忖度哪裡惹著她了,難道是春.藥?其實她也隨口一提,難道她還能去用?跟誰用?蕭琰忍不住笑出聲,跟著便笑倒在榻上。
沈清猗瞪她一眼,“自個樂什麼?”
蕭琰怎好說是想不出與誰用春.藥,便憋笑答道:“我是想,沒準有哪位郎君行散發熱,大雪天裡袒衣露胸,疾走高歌,豈不是好玩?”她說著,還真起了興致,一骨碌坐起身,眼眸蹭蹭發亮。
沈清猗涼涼道:“你是見不著了,通往內院的門已經落鎖了。”
蕭琰有些失望的哦了聲,轉念又笑道:“鎖著也好,別讓他們擾著院裡了。若是膚如凝脂,唇賽點朱,面似白玉,腰如楊柳,口含蘭麝,體香柔澤,倒還可以一觀。”
青葙噗的一笑,低首笑眼盈盈。
沈清猗也扶了下額,斜眼顧她,“你是誇自己麼!”
蕭琰睜眼無辜,“怎麼會?”她是真這麼想,袒衣露胸也得有身材吧,若是遇上個體黑粗糙的,豈不磕磣得緊?
她抬起寬袖聞了下,吁了口氣般,“我用的是沉水香,才不是那種柔綿綿的香。”
她想起蕭十四薰衣用的是那種香,如蘭如麝,其實是種雅緻的香,但她不待見蕭琤,便惡趣味的認定“柔綿綿”——襯著驕橫跋扈的蕭琤,豈不是很有意思?
她說著又抬起沈清猗的寬袖,湊下去聞了聞,便有一股清香從鼻端撲入心內,似梅似雪,乾淨又冷冽。
她忍不住抬眸,“姊姊用的香太冷了……”想了想,“該用柔一點的香才好,會暖和些。”又注意到屋內也是一股梅香,抬眼四望去,便見西南角擺著一盆人高的臘梅花,正黃蕊綻放。
暖和?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