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是很怕死,不過,屈,你覺得就憑你,就能威脅我嗎?”西門不屑冷笑,道:“西澤爾的本事我想你應該知道,剛才你身上要是帶著武器,他也不會那麼聽話的放你過來。”
“不錯,西澤爾的本事我自然知道,我不是也大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我身上沒有帶武器嗎。”屈濤笑著說道,話鋒突然一轉,道:“西門,笨鳥是飛的慢,飛不遠,不過,笨鳥卻懂得韜光隱晦。”
“哦,我忘了,中文你懂得不是那麼多,韜光隱晦的意思你恐怕不明白。不過,這個東西你總該明白吧。”屈濤笑著說道。
西門眼角餘光微微一掃,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瞳孔狠狠的收縮,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懼和驚慌。
不錯,西門是怕死,怕的要死,能這麼坦然的走出大門,更讓屈濤接近,一來就是憑了隱藏在對面樹林中的人手,還有那一個槍法如神的臥底狙擊手,二來,自然就是憑了西澤爾那異乎常人的本事,不怕屈濤會帶武器。
至於屈濤動拳腳,西門更是不懼,別說是屈濤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就是精通殺敵本事的皮特,西門也不怕,自己那空手道黑帶八段的腰帶可不是帶起來給人看的。
可是,西門還是沒有想到,屈濤竟然會做了這麼一手準備,亦或者說,西門根本沒有想到,屈濤會為了楊天,甘願做出這種以命相搏的舉動。
不過,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盯著那近在咫尺的精裝煙盒底露出的深邃槍口,西門只覺得,一種死亡的威脅降臨在自己頭上。
人的反應時間有0。1秒,特瑞是澳洲最厲害的狙擊手,打斷屈濤的脊椎,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開槍。
西門驚懼到了極點,但眼底還流轉著算計的光芒,在盤算著求生的可能。
不過,屈濤似乎已經捕捉到了這抹光芒,用盡全力,一個前衝,就繞過西門,閃到了西門的身後,煙盒槍的槍口頂在西門的後腰。
槍口抵身,西門更是嚇得渾身顫抖,強作一分鎮定,道:“屈,我們是朋友,我知道,你們中國人,是最友好的,對朋友,都可以兩肋插刀,你不會殺我的,對嗎?”
“你說的不錯,我們中國人,有情有義,為朋友,是可以兩肋插刀,但對敵人,對一個小人,卻可以插對方兩刀。”屈濤淡淡笑著,透過西門,看著皮特等人在圍攻之下漸漸不支,守著一方噴水池,艱難的抵擋著,道:“讓他們住手。”
“我要是不同意呢,殺光了皮特他們,你也跑不掉。”西門額頭見汗,再也沒了先前的冷靜。
有一點屈濤說的沒錯,西門的確是一個怕死到了極點的人。
“那你就殺吧,不過我保證,你一定會死在他們前面。”屈濤倒是很坦然。
西門不說話了,神色有些猶豫和掙扎,眼珠子亂轉,似乎還在尋找著什麼脫困之法,不過被屈濤一頂,還是迅速的點點頭,道:“我讓他們停下。”
“很好。”屈濤點點頭,眼見西門的手下停下來,皮特幾人滿臉慶幸的隱藏在掩體之後,才向皮特幾人招了招手,示意皮特過來。
“他們要是再走近一步,我就下令讓他們動手了。”西門一見皮特幾人走近,更是嚇得身體發顫,被屈濤反制已然是不利,但終究還是有反擊的機會,但要是讓皮特幾人上前,自己可就徹底沒有反擊的機會了,西門也是不傻。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屈濤淡淡笑著,道:“我讓他們上來,只是帶我朋友走罷了。”
“讓他們從側門進。”西門微微安心,迅速的說道。
濤點頭,示意皮特幾人從側門,帶走楊天。
皮特沒有動,讓殘存的幾名隊員去,自己卻在臺階之下戒備,隨時就要衝上臺階,制住西門,看的西門驚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