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到這裡那個地精美男子嘆了口氣,用略帶慍怒的聲音問道:“我還想問您來著,抓到犯人了嗎?”
“但願如此吧,大人!一定要把那個小賊繩之以法。”
“會的,罪惡一定會繩之以法!”總督笑著回答道。
隨後,總督來到工廠內部,說要看看那些石材,再慰問了一下工人。
秘書跟在他身後進入工廠,旋即就看到這一幕:工人們正在用傳統手藝切割石料,搬運雜物。他們赤膊上身,渾身只有一條短褲,面板上沾滿了灰色的粉末。秘書跟施工現場隔著十幾米走廊,卻遠遠的就能感覺到那些飛灰撲面而來,他不由得咳嗽起來。此時那個地精美男子連忙說道:“二位,往這邊來,那裡灰太大了!屏住呼吸跟我來。”說著帶他們走上一架鐵皮樓梯,來到二樓迴廊,二樓有玻璃窗阻攔灰塵,空氣一下子就新鮮了。
秘書隔著玻璃窗往下看,透過那濃霧一般的灰塵
只見有人纏著繃帶上工,有人的汗水和灰塵凝固在一起、幹了又溼、溼了又幹,有人飢餓的揮不動榔頭,還有人一臉麻木彷彿木偶。勞工們的苦難各不相同,而唯一的相同點就是,所有人都在咳嗽。
總督朝著下面的人揮手致意,大聲說道:“地精工人們,感謝你們的付出!我,地精總督,斯德拉克,向你們致以誠摯的問候!”
人們麻木的抬起頭,沒有人說話,回應總督的只有重重的咳嗽聲。
見到總督面露不悅,愛德蘭經歷連忙朝下面的監工打了個手勢。於是,那位戴著厚厚口罩的監工狠狠揮舞鞭子,照著一個老地精的後背抽去。“啪!”清脆的響鞭打得那人皮開肉綻,留下一道鮮紅血痕。老地精大聲哀嚎,然後哀嚎就立刻變成重重的咳嗽,他背後的血痕眼看著就被灰塵覆蓋,鮮紅的血變成了灰白色。
接著,遲鈍的地精勞工們才猛然驚醒,連忙喊道:“總督萬歲!咳咳咳……”“總,咳咳咳咳……總督大人萬歲!”“以您為榮,總督……咳咳咳……”熱情的感謝聲音伴隨著更加熱烈的咳嗽聲,那一張張笑臉之中,竟然有不少是發自真心的。
秘書卻在想:總督大人很熱情,但這些工人顯然需要的不是慰問,而是麵包、金幣和休假。
啊,這貪婪的鬱金香商人!怎麼不多開一些錢給這些可憐人呢?
“啊,你這貪婪的傢伙,怎麼不多開一些錢給這些可憐人呢?”總督開口說道,秘書心裡一驚,因為總督將他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不愧是總督大人!
一定這話,美男愛德蘭立刻捂著胸口,做出心碎的表情,說道:“大人呀,我今年已經漲了三次薪水,如今這些人每年能獲得六個金幣的高薪!六個金幣啊,六個!”他伸出雙手的六根手指,聲音和手都在顫抖,“您想想,一個士兵打一年仗,才能拿十個金幣。人家用命才換十個金幣,而這些人只是掄掄錘子、拉拉鋸子就能得到六個,他們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充其量只是辛苦一點,然後比別人多咳嗽幾聲——難道咳嗽還能死人嗎?所以,我開的薪水十分合理了。”
總督點了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愛德蘭呀,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是個地精中的紳士,不過,讓地精們的生活越來越幸福,是我們這些社會精英與生俱來的責任,你可不能忘記這件事情呀!”
愛德蘭笑道:“那裡會忘呢,大人!我這不是再給他們加薪嗎?只是加薪也要一點一點來,您看,如果今年再給工人加薪,那我這廠子可就開不下去了!工人有難處我理解,但我這總裁也有難處啊!大家得互相體諒是不是?”他從胸口抽出了一塊一塵不染的白色手帕來,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
“那好,你自己拿捏這個尺度吧,我相信你。”總督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不過我還是要以個人名義給他們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