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工頭?是叫我嗎?塞拉維先是一愣,旋即立刻說道:“好!按照大腳的要求,你們幾個,去擰緊他腳底的螺絲;那幾位大叔,你們去大腿上加固鋼板;那邊那個戴帽子的年輕小哥,把我揹包裡邊的黃色齒輪運送上來,快快快……”
暴雨不似起初那樣激烈,卻也並未減少太多,雨水沖刷著地面,洪水在街上蔓延。遠方的大海也電閃雷鳴,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海上醞釀著;天空之上,一道閃電擊中了東南的學士大樓,大樓冒起滾滾黑煙。北方廣場,革命黨人和軍官們聯手作戰,運來了大量的弩車、大炮、投石機還有衝車,甚至有人將戰艦開上了街道,他們合力攻擊鬼龍的右腿,終於將其打斷!鬼龍哀嚎著倒在地上,隨後猛然爬起,開始發瘋一般的反擊。戰況越來越激烈了,飛濺的石塊猶如流星雨一般落在街區,將建築砸的一片狼藉。
在這片混亂的場景中,眾多地精機械師齊心協力維修著巨型機甲,以保證它能夠重新投入戰鬥。他們都是老工人了,拿扳手比拿刀叉還靈巧,然而先前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怎麼開工,現在有了大腳和塞拉維的指揮,大家有了努力的方向,立刻就將真實的實力發揮了出來,他們精神集中,人與工具融為一體,精準高效的操作著,彷彿與機甲內部的每一個零件都擁有著與生俱來的默契。
機甲內部結構錯綜複雜,各種齒輪、管道、閥門等等交織在一起,顯得十分混亂。這時候人們自發分工,有人負責理線,有人負責固定結構,有人負責清理垃圾,在這群機械師的手中,一切都變得井然有序,就像是一座龐大的機械之城,每個零件都在自己的崗位上默默地工作著,卻又緊密地聯絡在一起。
“這個閥門裝不上啊!”有人喊道。
“把那個閥門交給我!”一位上了年紀的機械師高聲喊道,“我在管道公司幹了二十年!我懂這個!”
“好的,交給你了!”旁邊的人伸出手來,輕輕地摁住了一個小小的按鈕,然後用一隻扳手輕鬆地擰下了閥門。
那個機械師迅速地接過閥門,敲敲打打,不一會就將其裝進了正確的位置。
另一邊,一個滿連燙傷的醜陋機械師正負責解決機甲腰部發動機的故障,他腳踩一塊傾斜的鐵板,整個人的重量支撐在上面,然後賣力的扳手擰螺絲;而他那塊傾瀉的鐵板,實際上就是大腳的外部護甲,一位年輕的機械師用梯子架在上面,正用錘子敲擊變形的邊緣;在他們腳下,還有幾位機械師一起搬動沉重的工具箱和備用零件……
突然,一聲尖銳的金屬撞擊聲響起,所有人都抬起頭,發現機甲的臂部連桿突然斷了。巨大的手臂轟然掉落,大腳大聲慘叫,說:“我的胳膊!你們在做什麼!”
眾人大驚失色,抱頭哀嚎,一時間沒了主意。這時候塞拉維喊道:“別急!那條胳膊本來就是壞掉的,你們的任務便是修好它!”說著塞拉維將手放在大腳的肩膀上,她將魔力導線注入其中,檢查肩膀損壞的位置。片刻之後她睜開眼,說:“是軸承斷裂,沒關係!我們這還有備用的!”隨後她輕輕拍了拍大腳,說:“你也彆著急,大腳!我們的人一定會修好你的。”
有人喊道:“可是軸承斷裂不是什麼小毛病啊!一時半刻可修不好。”
塞拉維也知道這不是小毛病,但現在硬著頭皮也得上,她意識到人們心中充滿恐懼和擔憂,此時她這個“工頭”必須說些鼓舞人心的話語。可是說點什麼呢?塞拉維一直以來都是被鼓舞的那個,她從沒當過領袖,都是師父去領導她、指揮她做一些事情……對了,師父這時候會怎麼做呢?
遠方傳來士兵的怒吼,還有弩箭和大炮射擊的轟鳴,塞拉維忽然有了靈感,她大聲說:“其他地精還在為我們拖延時間!他們每時每刻都在死去,你們想要讓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