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一隻手想要拍拍潘尼的臉蛋,藉此表示自己的輕蔑,但是手還沒碰到潘尼的臉,手腕就一緊,已經被這個“小孩子”一把揪住,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到巫師抓著他手腕的手輕描淡寫地一扭,他的臉隨著一聲清脆的“喀吧”聲扭曲了起來,下一刻,公雞打鳴一樣的尖叫從他喉嚨深處迸射出來,潘尼甩開這隻臂骨被扳成四段的手,飛起一腳,這龐大到一百多磅的身軀就騰空而起,飛進了幾碼外的船舷之外,噗通一聲落在了海水裡面,只留下一段餘韻不絕的慘叫。
“要知道,現在我說了算。”潘尼收回了腳,俯身輕輕拍了拍有些褶皺的長袍下襬,用照舊不起波瀾的語調說道。
一眾學徒和船員機械地把目光從船長掉落的那段船舷邊上轉移到這個小巫師喜怒不形於色的臉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能夠做一個僱傭水手隊的首領,並不僅僅是航海技術好就可以的,要知道,這些水手還兼任著法師們的保鏢,有很強的傭兵性質,能砍能殺是一個基本素質,作為他們的首領,自然要出類拔萃才能得到眾人的心服。
但是這個首領被這個半大不小的巫師一腳踹進了海里,而他們也很清楚,把一個活人的臂骨掰斷,需要多大的力氣。
頓時所有的傭兵都拿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這個剛剛還不屑一顧的小孩子。
“媽的。”角落裡面的巴斯迪·鄧肯狠狠地一敲達克蘭·巴烏斯的腦袋。
這當然是因為失算而發洩,只是小學徒委屈地捂住了腦袋。
他不敢質問鄧肯為什麼打他,在法師塔裡面,他這樣的學徒受委屈的時候太多了,他也有些瞭解這是鄧肯的無心之失,而且他的心中,仍然為剛才潘尼那一下子感到震撼:“鄧肯,他……”
他想說些什麼,但是嘴張了張,卻又說不出來。
潘·迪塞爾用暴力的手段維持了自己的尊嚴,這種暴力顯然超出了鄧肯的預料,也讓其他旁觀者感到無語。
一個法師像一個地痞一樣一腳把一個人揣進了海里。
“他沒證明他自己。”巴斯迪·鄧肯劇烈地呼吸聲兩聲,神色更加陰狠起來:“走著瞧。”
話雖如此,但潘尼的怪力確實讓他心驚膽戰。
由此而生的一股挫敗感讓他心中更為不快。
“一定要揭露蘭德的愚蠢,有一身蠻力就能裝扮成法師?”他對達克蘭惡狠狠地點了點頭。
小學徒半信半疑地晃了晃腦袋,又隨著鄧肯把目光投向甲板。
這出戏顯然還沒到完結的時候。
“我說,現在我說了算,所以,開船。”潘尼對陷入呆滯的水手伸出一根手指:“不要告訴我,沒有船長你們就開不動船了。”
眾水手面面相覷,顯然都在猶豫,如果就此從命,就等於認同了潘尼的領導,這顯然讓他們有點不可接受。
雖然他們慣常服從權威,但是潘尼展現出的力量並不夠。
僅僅蠻力當然無法讓人屈服。
潘尼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他皺起了眉頭,這時,幾個水手忽然遙望著遠處零星地驚呼了起來:“海盜來了!”
潘尼和一眾學徒將視線挪到那個方向,見到兩艘海盜船一先一後地快速靠近過來,海盜旗幟迎風招展,如同嗅到獵物氣味的鯊魚的背鰭。
法師心中一動,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氣味。
“大人,您準備怎麼做?”似乎又尋到了合適的發言人,水手們推出一個稍矮些的男人,這個人裸露著臂膀,膚色黝黑,比起前一位投進水中的倒黴蛋,這個人的態度謙恭多了。
這顯然是被潘尼淫威震懾的結果。
“怎麼做?”巫師漫不經意地瞄了這些人幾眼,注意到不少水手神情中的疑慮,又把目光挪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