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我天垣天地法則之下,我料此人也不過無我境而已——如此說來,除唐瑩等人外,尚有武人旁求術法……”
張祿說我估計那位“前輩”有可能是無人境高手,或者起碼也是無我境高階,機緣巧合得到三枚鈴鐺,然後分給三個人研究——那傢伙要是跟鍾政似的,在武道上多年難以寸進,說不定也會起了旁研術法,以圖僥倖之心。
說到這裡,又趕緊找補:“術法確實有助於補武道之不足,我只是說,那傢伙僅得一寶,便求倒推其源,難度肯定是很大的……”別說他了,就算“升遐會”諸老,多年來蒐集了多少術家遺寶啊,可若是碰不上我,估計他們也且研究不出成果來哪。
終究術法絕跡已久,又與武道之途大相徑庭,不是說這條術、武雙修的道路走不通,但估計沒有幾代人甚至更多時間的摸索,難以窺其門徑。
獨孤恨嘴角一撇,苦笑道:“老夫原本不以鍾政所言為然,但今日見汝之成就……或許我真的心胸狹窄了,不應該徹底排斥術法……”方才天地法則瞬間復原的時候,他注意到張祿出劍之勢,當然明白這小傢伙早就不是無我境初階的水平啦,估計連無我境上階都不止……
張祿心說我這算特殊情況,你別真以為天垣武人可以靠著旁修術法,二十啷噹歲就能衝上無我境上階甚至無人境的——不過……其中牽扯到自己的真實來歷,以及玄奇界穿越之事,還是別多跟老頭兒解釋為好。
他只是告訴獨孤恨:“邵、佘兩位前輩,如今已經開始了術、武雙修之途,成就喜人——前輩既已放下心中執念,何不前往京都,與鍾前輩、唐前輩等共同研究呢?”
獨孤恨搖搖頭:“吾心中尚亂,還需仔細梳理……”說著話擺擺手,就讓張祿滾蛋了。
張祿轉過頭去尋找風赫然,然而得到的訊息卻是,風赫然觸犯了門規,被掌門下旨責罰,勒令閉門思過,暫且不能見客。張祿追問:“風兄觸犯了什麼門規?”傳遞訊息的流雲宗弟子卻只是搖頭:“我也不清楚……”
張祿想要求見公仲桁,為風赫然求情,但卻被打了回票——想想也是,你算什麼東西啊,人名門大派的掌門人是你想見就能見得著的麼?再想透過獨孤恨為風赫然緩頰,然而獨孤恨茅屋被毀,換了一個山谷隱居去了,流雲宗弟子守在谷口擋駕——太上長老沒有召見啊,你有什麼資格請求會面?
張祿挺鬱悶,可又無法可想。其實以他如今的實力,大可以直接打到公仲桁面前,相信除非獨孤恨出山,否則流雲宗內無人能夠阻擋。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自己只是想幫忙風赫然而已,但風赫然本身就是流雲宗弟子,犯規受罰,對他來說本是很正常的事情,真要是勾引外人打破山門,再傷了什麼人,那罪過才大哪。
風赫然會希望自己大打出手,救他出山嗎?
無奈之下,只得下了流雲山,轉道折往西黎,去參加黎彥超和唐麗語的婚事。他還盼望著公仲桁或許也會法外開恩,放風赫然下山觀禮呢——想那黎彥超肯定有請帖送往流雲宗,為了流雲和西黎的友誼,或者只是面子光彩,也不大可能強關著風赫然不讓去吧。
於路無話,不日便即抵達西黎郡城,到得府前一打探,原來黎匡明和黎彥超赴京迎親,還沒有回來。西黎府中倒是喧嚷騰沸,貌似正忙著籌備婚禮,但看門人卻不肯放張祿進去——我知道你是誰啊,幹嘛來的?
黎、唐……哦不,黎、桓聯姻,肯定要大撒喜帖,但張祿離開京城比較早,他並沒能接到給自己的那一份兒,而且抵達西黎之時,距離婚期也尚且半月有餘,賓客們全都沒來,西黎府上還沒有開始招待客人呢。
想當日枯守荒島,接待四家聯合船隊前來接收堂陽季藏寶的時候,確實除了黎彥超之外,西黎還出動過數名高手,但張祿只是跟他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