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了傻小子的故事。只是傻小子已有了心上人,玉兔卻也不願多做糾纏,只化成人形來幫傻小子治他的心上人而已。
初時聽了裴航那夢,玉兔亦是不信,只想著她隨便施個法便能治好,卻沒想到,雲英的病來勢洶洶奇奇怪怪,她治不好。
裴航一心去西海尋白玉杵臼,她便也陪著去。期間回了趟天庭,偷了塊玉樹碎片——正是被紫芙拿去製成耳環而還未來得及修復的那塊,而當時嫦娥被她氣昏了頭,並未發現,恰巧是那次寸心去尋嫦娥之前。
而玉兔正因嫦娥不願修復白玉杵臼一事怒氣衝衝地出了廣寒宮,便見寸心進去。她因想著取龍骨並不會傷其性命,便與裴航一起設了那個套。
“因三公主龍元受損,故我拒絕了阿卯修復白玉杵臼之請。那時只想著凡人生死有命,這一世未來得及的姻緣,若當真情深自有機會再續前緣。卻沒想到,阿卯竟偏激至此…”嫦娥低下頭去,卻是再難發一言。
玉兔當時的話字字猶在耳畔:“生死有命?什麼叫做生死有命?若當真生死有命,現在的司法天神早在千年前便已投胎轉世,又豈會有今日新天條出世?!阿卯只信人定勝天!情深便能再續前緣,那為何姐姐情深逾萬年仍是獨守廣寒?!”
嫦娥當時氣結,卻只覺渾身如墜冰窟再難發出一語,而阿卯怒氣之上徑直離去。她後來聽到腳步聲,只當阿卯去而復返,卻是寸心來訪,無需再提。
聽心此時方知寸心曾去過廣寒宮,卻也不多問,只以手肘輕推寸心示意其相幫。
寸心看了聽心一眼,嘆口氣,無奈道:“玉兔雖是善意為之,卻終釀成大過。我,也只能盡力相勸父王跟大哥,不追究其取龍骨一事,至於其他,實是有心無力。”
嫦娥已連聲道謝,因見寸心眼間疲色,遂又略說了幾句便告辭離去。
聽心送其出海,見嫦娥面色猶自擔憂,少不得安慰:“三叔向來最寵寸心,她一撒嬌三叔便沒轍,你也別太擔心。”
嫦娥勉強笑了笑,道了聲謝,又道:“玉兔之舉,可是真會讓三公主有性命之虞?”
聽心望了眼海面,道:“當日摩昂大哥所言非虛。只是寸心現今除了嗜睡疲軟外,倒也沒其他異樣,她三哥又醫術高超,想來有事。”
嫦娥略安了心,因道:“若嫦娥能為三公主療傷出分力,自當義不容辭。”聽心點點頭,便見嫦娥廣袖飄飄,直奔月宮而去。
聽心才回到海里,便見阿離著急忙慌地跑來找自己,白著張臉道:“四公主,三公主說,她要回西海!”
“她可是聽說了什麼?!”聽心沒來由地緊張,只想著寸心身子可禁得住這打擊?!心裡是有個聲音在輕嘆,當初那人離開西海時,請她照顧好寸心她沒做到;而今同樣的託付,她還是沒做到。心神都隨著這一嘆而有些恍惚起來,卻終覓不得歸屬。
只是,她終是那個所有人眼中巾幗不讓鬚眉的東海四公主,顧不得心下腦中千種情思,只選擇了最適合的方式,冷靜地帶著阿離快步走向寸心房中。
寸心見了她,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撲過去:“聽心姐姐,他們說的,西海泉眼遭汙,西海水族遷走,西海,終將乾枯,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提起西海,敖寸心驕傲過,掙扎過,悔恨過,卻從不曾像今日這般,小心翼翼得彷彿一碰就碎。
聽心扶住她,閉上眼點了點頭,還欲說些什麼便聽寸心帶了哭腔道:“聽心姐姐,我要回西海。”
聽心不忍,終道:“一月,再等一月,西海事畢,我便送你回去。”
一月之後,敖玉見聽心將敖寸心送回來時,並不意外。
一來是聽心已告知過她寸心知道了西海之事;二來西海諸多水族遷出,人多嘴雜,他本便沒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