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龍血做過試驗,幾個凡人也確實好轉。然而凡間患了瘟疫的人成千上萬,若以龍血療治,不知會耗掉多少龍血。他們此番便是商議此事。”
寸心被這資訊量驚到了,消化了半晌方道:“難怪當日在骷髏山中,他要取我龍血,原是作淨化戾氣之用。”話說到底釀成苦笑,搖搖頭,笑道:“素聞玉鼎真人博學,他想必能想出個辦法來。而且他們連用乾坤袋封印戾氣都能想出來,治個瘟疫應該不成問題。”
敖玉瞅她一眼,將在嘴邊的話收回肚子裡,你心裡信的那個,是楊戩吧,忍不住搖頭,這傻丫頭。
而寸心腦子想的卻是當日楊戩告訴她龍血可解罌粟花毒一事,只在心裡哀嘆,自己什麼都想知道,而他卻不知出於什麼心態,總是什麼都不讓自己知道,當真是,不合適。
然只想了一瞬便將那人揮出腦中,並未意識到敖玉形容,只做出副正常模樣道:“你並未去議事,怎麼知道這麼多?”
敖玉道:“我雖是佛教中人,卻也是西海的人。何況,佛教未必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新天條
寸心聽了敖玉的話一驚,隨即道:“既然佛教知道,那他們可有法子?”
敖玉望著海水悠悠道:“不知道。”
寸心望著敖玉,恍然大悟。三哥而今雖是佛教的人,卻也先是西海的人;而在天庭,他雖是西海的人,卻也是佛教的人。竟不平起來,當初三哥本便沒錯,卻被貶蛇盤山;細細想來,多是為了自己當初私嫁楊戩一事而藉機懲罰西海,卻又覺愧疚。而那之後說什麼西天取經歷什麼難成什麼佛,本都是兩邊爭來奪去的結果,為何卻讓三哥那樣出塵的人落入今日這般兩邊不討好的境地!
敖玉見她神色忿忿又帶了自惱,猜到她在想些什麼,遂寬慰道:“你知道,我向來不在意這些,而今這樣不用去參與朝堂爭鬥其實也不錯。只要你好,西海好,那便夠了。”
說話間阿離已託著茶盞進來,敖玉因打趣道:“阿離你是三妹的人,近來我卻常見到你跟東海那小子在一起。”
阿離倒茶的手抖了一抖,低頭紅了臉只道:“三太子說笑了”,匆匆倒好茶後便已最快速度離開。
寸心心知敖玉有意換了話題讓她開心,便也順著他的話道:“小丫頭長大了~”
敖玉笑而不語,只舉起茶杯啜了一口。
而寸心看著阿離匆匆離去的背影,竟不知是喜是悲,又或者是羨是妒,別人的愛情,別人的勇氣呵。
又是一夜難眠。
第二日海天相接處才露出微微光亮,西海所有水族便已被龍王召集到龍宮正殿聽旨。
敖寸心望了眼座上諸位,心裡覺得這排場倒是不小,西海除了敖玉為佛門中人不必聽天庭號令外,其餘水族皆已到齊,而除了西海水族外,其餘三海亦都有人在,還都是那三個伯伯的親信。
而昨日封印了戾氣的司法天神亦未曾離開,站在龍王寶座之前,正對著座下烏壓壓一大片水族,其中,便包括西海龍王,還包括敖寸心。
她望了那人一眼後便恭恭敬敬地低下頭去,對一步之遙可以有多遠有了新的認識。而臺上那位大神恍若未覺一般,只在所有魚蝦到齊之後,將聖旨一展,親自宣旨。
玉帝王母有令,昨日封印戾氣一事中,西海水族功不可沒,待其治好凡間瘟疫後,當大為嘉獎。所謂治療之法,則是在西海中闢出一處為溫泉,日夜以真龍之血滋養,凡人在其中浸泡已除體內戾氣。
此言一出,龍宮內已是一片譁然。而今四海龍族龍脈衰竭,那麼多凡人都要以龍血救治,豈不是要滅絕龍族?
三界果然為重,為了三界什麼都可以舍下。敖寸心低著頭,眼中恭敬無比,心裡卻是一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