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以往是我不好。”
慕容盈雪再次哭了起來,緊抱著花枝,現在她什麼都不想。
雲笑領著人回清笑宮,流星已經回來了,把雲公子的情況說了一下,雲笑聽說他沒什麼大礙,總算才放下了一顆心,安心的待在宮中。
皇帝一直在上書房處理政務,各省份陸陸續續的有事出來,他認真的查,才發現很多事情都隱藏著弊端,不管是商農還是刑法,軍事上面,所有的表面都是架空了的現象,只是一個空架子,眼前還能保持著平和,如果再持續十年下去,只怕東秦真的要毀了。
商人重利,百姓賦稅過高,種了田最後連吃的都不夠,很多人家連田也不要了,乾脆在外打家劫舍,這就使得各省份,冒出很多的山賊,刑法更是殘缺,各地的官員儼然是地方上土霸王,自有一套審理程式,有好些根本不報到上面來,因為民事軍事商事的影響,駐紮在各省份計程車氣都大受影響,以往他沒有接受管理這些,還以為東秦一如既往繁盛,現在查來,卻是從父皇那時候開始,便疏於管理,使得各層各級都受到了影響。
天近黑了,福海走了進來,小心的開口:“皇上,天黑了,要不要傳膳?”
這一言起,上官胤才回過神來,抬首望出去,只見天色果然暗了,月光淡淡的流瀉,清光透過門前照進了一大半,上書房內已點起了明燈,而他竟然全神貫注的忘了時辰,想起自己昨兒個大婚,一忙起事來便昏天暗地的,正如笑兒所說的,這事情總要一樣一樣的解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嗯,回清笑宮吧。”
上官胤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一下午的時間,感覺自己周身都要僵硬了,修長的身子往外面走去,福海趕緊跟上,外面有掌燈的太監,在前面領路,一行人回清笑宮。
雲笑正在大殿內和人說話,聽到一聲通報,揮了揮手讓身側的數名宮女退下去。
明黃的身影已踏著月光走了進來,龍袍炫麗,儘管耀眼,映襯得整個人美負絕倫,一張玉面清光瀲灩,眼底唇角皆有笑意,雲笑站起身走了過去,拉著他的手走到一邊,柔聲的詢問:“皇上用了晚膳嗎?”
“還沒吃,笑兒呢?”
“我在等皇上呢?”
雲笑笑眯眯的開口,其實是她下午睡了一會兒不太餓,不過這會兒倒真有點餓了,吩咐了福海把晚膳傳進來,擺了滿滿的一桌子,只有他們兩個人吃,雲笑看了一下,挑眉叮嚀一側的福海:“以後這膳食,挑本宮喜歡吃的撿兩樣,皇上吃的撿兩樣就行了,用不著如此浪費,知道了嗎?”
雲笑一開口,福海愣住了,不知道說什麼好?抬眼瞄著一邊的皇上,上官胤冷瞪過去:“娘娘說的話沒聽到嗎?”
其實他以前沒發現,今兒個徹查了一遍,發現國庫中的存銀並不多,若是打仗,只怕就顯露出來了,上官胤一想到這些,便心煩意亂,周身越發的凌寒,怒瞪了福海一眼,揮手讓殿內的人退下去,就連婉婉和巧兒也退了下去。
雲笑一邊給他佈菜,一邊關心的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笑兒,朕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
上官胤一開口,倒把雲笑給唬住了,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靜靜的等著,上官胤一開口,自己便吃不下去了。
“東秦表面看上去繁華富盛,實質上只是空架子,商農刑法軍事,每一樣都有太多的缺陷,連國庫中都沒有多少現銀了,而戶部竟然隱而不報,你說這種情況有多糟。”
上官胤一說,雲笑便吃了一驚,沒想到竟然如此糟糕,也許是幾年的時間,也許是十幾年的空間,富了多少的官豪,卻架空了國家的銀子,現在的奸商當道,和官府勾結一起,民苦而且國家卻是空的,這樣下去可不行,雲笑凝眉想了一會兒,伸出手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