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多了,想必心底惱恨,所以變了臉。
上官王爺一番自以為是的認定,最後站了起來,難得地笑了一下。
“本王告辭了,今日勞煩冷月公子,如果有什麼麻煩,可派醫館的人去霖王府找本王。”
這一句話,雲笑倒是喜歡,和霖王爺扯上關係,這煙京城內的幾家醫館,誰會還敢找她們的麻煩,臉上總算緩和了一些,朝門外喚人:“來人,送王爺出去。”
“是,公子。”
婉婉走了進來,那上官霖抬頭打量了兩眼婉婉,小小的婢女倒是生得有幾分姿色,忍不住開口。
“沒想到冷月公子身邊,連一個婢子生得如此有姿色。”
身後雲笑冷冷的譏諷:“不是說對女人沒興趣吧,王爺若是……”
雲笑的話還沒說完,那上官霖已鐵青著臉色,一甩手冷聲:“本王告辭了。”
這下雲笑總算開心了,笑眯眯的望著那高大溶在夕陽金光中的背影,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說實在的,先前本想整上官霖的,讓他自以為是更重一點,不過後來想到,醫館需要後臺,她才會饒過這傢伙一次。
這是一座獨特別緻的府邸,府中,奇花爛漫,廊橋玉橋,穿越在澄清的碧池之上,那池上架設著一座半拱形的橋,橋上有亭,輕紗飛揚,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隨意的靠在欄杆之上,一支翠笛吹奏出悠揚如水的曲調,盤旋在半空,那澄清的湖面上開著朵朵嬌豔的睡蓮,在最後的一抹晚霞裡,綻放出異樣的神彩。
輕風吹過,蕩起淺淺的漣漪。
遠處急急地走過來一抹身影,腳下快如疾風,眨眼便停在亭外,恭敬地開口:“主子,有訊息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她?”
追月的話音一落,渺渺笛音戛然而止,可見吹奏的人一直在等這個訊息。
“說。”
冷如撒旦的聲音,卻能透出淺淺的細膩。
“鳳翔街新開了一家罌粟醫館,那背後的老闆,聽說叫冷月公子,有人見過他,長相俊美,為人怪異,不知道他是不是?”
追月恭敬地開口,亭內的人身子一動不動,銀色的面具在晚霞中染了一層胭脂的色彩隱在面具之後的那雙眼瞳深幽得如一潭黑水,看不清絲毫的想法,唇角緊抿,一動不動,好似成了一尊雕塑。
亭外的追月以為主子石化了,那個丫頭似乎真的成了他溫柔的來源,他知道他太累了,一直嗜血冷硬,這樣的人,一旦遇到對的人,就會想緊緊的抓住不放,因為他孤寂的心裡渴望溫暖,自從知道那丫頭不見了,主子就變得反覆無常了,如若有一天那丫頭真的出點什麼事?追月打了一個寒顫,主子絕對會毀天滅地的,他把那個丫頭看得跟寶貝似的,他祈禱,最好誰也不要碰那個刺蝟似的小丫頭。
好久,亭內才響起一道聲音。
“好了,這件事我會查明的。”
雖然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追月已經到主子一向冷硬嗜血的聲音裡,柔軟了一些。
“掠花那邊沒什麼意外吧。”
“沒有,所有人都安靜的候著呢。”
“好,你下去吧,”慕容衝揮了揮手,示意追月退下去,自己又拿起笛子吹奏了起來,但這一次笛音中明顯的多了一抹柔婉,他的眼中是浮浮沉沉的驚濤,幽暗如深淵。
笑兒,你竟然忘了答應我的事,不管在什麼地方都要讓我知道。
夜如水,清風逐月,蒼穹如鬥。
滿天密佈的星星,像綴滿寶石的華麗錦緞。
一道白色的暗芒從閣樓間穿過,快如閃電,扎眼了無痕跡,夜依舊清涼冷清。
浩瀚的星空,星星眨著眼睛,皎潔的月光普照著大地,輕紗籠罩。
一座簡介婉約的小樓,沉寂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