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那些人只是自不量力罷了。
眼看著到了刑部的大門口,滾滾塵土而起,一人率兵而來,數十人團團圍著門前,為首的人正是藍清倫,身後的人高舉著火把。
藍清倫臉色一沉,大吼:“好你個神龍宮宮主,竟然敢直接到刑部大牢中劫人,找死。”
一揮手,身後幾十個人飛身而起,直直的撲了過來。
雲笑一瞬間有些錯愕,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這藍清倫仍兵部尚書,今日他若沒有個交待,只怕皇上起疑心,所以他只能以身涉險。
慕容衝也不和他多話,飛身而起,兩個人同時躍至半空,生生的接了一掌。
強大的力道震飛出去,炸得大門前,石獅碎裂,四分五散。
藍清倫身形一個後翻,落到馬上,那高頭駿馬,蹬蹬的倒退幾步,藍清倫的唇角已溢位血來,臉色一片慘白。
再看慕容衝,白衣在風中輕舞,袍擺旋轉得像一朵盛開的白蓮,聖潔無比,緩緩的下墜,那滿頭的烏髮,像潑墨的桃花,帶著詭譎的妖異。
雲笑上前一步,緊張的追問:“怎麼樣?”
雖然知道他不可能有事,但是做戲,總要像一點。
高倨馬上的藍清倫,顯然傷到不輕,身後的兩名手下,策馬上前,關心的詢問:“藍大人,沒事吧。”
“沒事,一定不能讓這些人跑了,皇上知道了,一定會怪罪的。”
藍清倫一言落,手往腰間一抽,寶劍出鞘,銀光閃過,人已如流星似的撲了過來,對著慕容衝直直的刺了過來,慕容衝大手一揮把雲笑送了出去,嘴裡叮嚀著:“笑兒,小心。”
自已身形一轉,長袖蕩起罡氣,直接的迎了上去,嘭的一聲,把藍清倫整個的炸飛了出去,直跌倒馬前的空地上,口吐鮮血。
雲笑心底輕嘆,這藍清倫真是吃苦了,趕緊開口催促:“走吧。”
“是。”
眾人紛紛回首,從藍清倫身後,每人搶了一匹馬,飛身而去。
雲禎當先一甩馬鞭,雲墨拉起僵繩,配合兒子,兩個人眨眼奔出去好遠。
慕容沖和雲笑兩個人也同時躍起,落於一座之上,隨後而去,那慕容衝一離開,便迎頭向空中發了一通訊號。
訊號一起,神龍宮的所有人紛紛撤退,其中有受傷的,也有被殺的,受傷的人被同伴帶著,被殺的只能留下了。
燕昱和夜無昀等人在外面盡責的攔截那批死士,為了讓慕容衝等人能救出雲墨,他們一批人可謂拼了全力,死傷了好多人,夜無昀和燕昱的傷本來就沒好,這下更重了,不過好在他們終於捱到他們把人救出來了。
上官霖一看到訊號,和掠花公子等人一起往外撤,順帶的把夜無昀和燕昱等人帶走。
一時間該撤的撤,該散的散。
只有刑部,一片慘不忍睹,焦木枯屋,死屍遍佈,那冒著輕煙的火堆上空,散發著難聞的血腥味。
刑部尚書死了,兵部尚書受了重傷,其餘大大小小的官員,更是傷的傷,亡的亡。
曜慶四年,八月十五,刑部被燒,大小官員死三人,傷八人,死傷的小兵一千二百多人……
景福宮的大殿,上官曜望著下首受傷的幾個官員,有吊著膀子的,有瘸腿的,更有那兵部尚書藍大人,鼻子眼睛的紫糊糊的,根本分不清原來的五官,腫得像鏝頭似的,身上更是多處掛彩,可見傷得極重。
一殿的死靜,上官曜俊逸的五官上,雙瞳深沉不可揣測,凌厲如一柄鋒刀,青白交錯,胸口氣悶無比,想到自已精心的佈局,不但沒有抓住雲禎和慕容衝,反而被對手殺了這麼多的人,還有這麼多的人受傷了。
為什麼?為什麼,自已連一個江湖匪幫的頭目都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