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心底一顫,這眼神真亮啊,心底蕩起了一絲不同於往常的感受。
雲笑一看到來人是上官霖,趕緊收回了視線,。起身抱拳,客氣恭謙。
“聽公子說要去接霖王爺,想必這位就是霖王爺,鳳官見過霖王爺。”
“鳳官?”上官霖咀嚼著名字,只覺得這名字念來滿口生香,還有一些熟悉感,可是認真細想,似乎又沒見過這樣的人,看來是自己想多了,旋而驚覺,自己這是怎麼了,一向冷心寡漠的人,怎生得就對這少年投了眼,太荒唐了,上官霖無法接受自己的荒謬,疾步掀簾走到裡面去了。
只見白色屏障裡面,藥味瀰漫,圓形的大浴桶中,坐著未著寸縷的雲王爺,臉色有霧色水珠,慢慢的滑落,眼瞳緊閉,臉色黑青,不過此刻那黑青之中,隱著微微的紅潤之色。
兩個軍醫正用木勺往雲王爺身上澆浴水,不斷的浸泡著他的身子。
只是雲王爺並沒有醒過來,歪靠在浴桶邊,透著無盡的蒼涼。
上官霖親眼目睹了雲墨此時的狀況,心裡一點歡愉都沒有,這種想象了很久的畫面,清晰的呈現在眼前,那濃厚的悲涼好似從遙遠的天邊一直壓抑下來,讓人喘不過氣。
思緒一點一點清明,從先皇重用雲墨開始,雲墨並沒有犯一點的錯,卻為何要得到這種對待。
白布被掀起,帶來一陣清風,有人立在他的身邊,沉醇冷寒的聲音響起來:“這樣的結果不是正是你們所要的?”
軍醫看著眼前的一切,感受著冷寒蕭索的氣流四下流竄,一句話也不敢說。
外面陡的響起一句嚴肅的冷語:“你們要一直待在裡面嗎?現在該去做事了。”
雲笑已恢復了冷靜,先前乍看到上官霖,是有一些緊張的,但此刻的她,是一名少年郎,還是一名大夫,那上官霖做夢也不會往傻子身上想。
其實她的易容根本沒有多高明,但是因為很多人有個主觀意念在裡面,宮中的人乃是傻子,即便感覺她的眉宇有些像傻後,也斷然不會把他和一個傻子聯絡在一起。
傻子可以不傻,傻子可以醫術高超嗎?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雲禎已懷疑她了,但眼下,他們還是齊心協力的查清楚,這究竟是瘟疫還是被人下毒了,錯一步,便萬劫不復,此刻哪能勾心鬥角。
雲笑的一聲喝,裡面的人自動奔了出來,上官霖一臉的落寞,周身寒意料峭,好似踏雪而來,帶著撲面的冷氣,那黑幽幽的眼瞳中深深切切,悲悲重重,竟然湧出些許真摯來。
“現在立刻吩咐御醫查清楚這究竟是什麼瘟疫?立刻拿出來一個處方過來,抑制瘟疫的蔓延。”
“不需要。”雲笑一口拒絕,現在已沒有時間去查什麼瘟疫,現在要找出這些人究竟中了什麼毒,儘快的解了毒,然後再找源頭,現在找源頭,只不過加速這些人的死亡罷了。而且御醫院的那幫老東西,磨磨嘰嘰的,養尊處優的人,面對此次的瘟疫能坦然面對嗎?只怕是白費了時間。
可是上官霖顯然不贊同雲笑的話,雖然他看著眼前這少年大夫治理雲墨的方案似乎不錯,但是這瘟疫不經過多人的檢查,僅憑一個少年的臆測,只怕未必保險,所以他主張檢查。
“你敢質疑本王的話?”
“王爺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滅城的?”
雲笑也不客氣,瞋目而視,一身的大義凜然,狂傲染著周身,那晶亮的眼瞳跳躍著兩小簇的火花,似乎快燃燒了起來,如果上官霖再堅持,她就是和他打起來,也不允許他再耽擱時間了。
一旁的雲禎早走到兩人的中間,掉頭望向上官霖。
“我相信鳳官的能力,王爺還是命令人去做事吧。”
“嗯。”上官霖前思後想,覺得這少年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