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關的總兵急急的從高牆上走下來,恭敬的抱拳:“不知道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在下仍是宮中侍衛流星。”
流星話剛說完,雲笑已撥開了他們兩個客套的男人,直奔城牆之上。
身後知秋和兩名女官看得臉色大變,趕緊趕上去,連聲的叫起來:“當心點,當心點。”
那峰牙關的總兵,一臉的錯愕,怎麼一個大肚子的女人竟然不要命了,跑到這城牆之上來。
不過這人是誰啊?眼睛望向流星:“這位是?”
“娘娘。”
流星扔了一句便和身後的數人緊隨而上,身後峰牙關的總兵和參將等人齊齊變臉,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來到了邊防重地,皇后的威名天下人皆知,就是峰牙關這偏僻的地方也是如雷貫耳,這東秦的很多百姓都喜歡愛戴這位皇后娘娘,聽說她和皇上夫妻情深,此番一看,果然不假。
眾人也上了高牆。
高牆的走道上,此時分佈著兵牆,雲笑領著人往城下望去。
只見塵土飛揚中,兩幫人馬已殺到了一起,黑鐵甲冑,銀槍灼灼,一眼可看出,東秦計程車兵略勝一籌,雲笑關心的不是這些人,她心中最關心的是自己愛著的那個人。
成千上萬匹的駿馬,一人銀炮加身,黑髮如潑墨,手中一柄銀槍挑出無數朵的劍朵,整個人英姿颯爽,如戰神一般屹立霸氣,因為有他,這身後的數萬人,拼死殺敵,如入無人之境,西涼軍好似敗竹,節節後退。
雲笑緊盯著那銀甲之人,只見和他對戰的人,戴著一蒙面面罩,只露出一雙狠戾的眼睛,他不是葉景奕又是何人?
眼看著他便要敗於馬下,忽的騰空而起,手中的寶劍直刺慕容,雲笑的一顆心提到嗓子口而去,就在這時,上官胤也陡的騰空,長槍挑了過去,直刺那葉景奕的前胸,一般人這時候必然後退,但是那葉景奕,本來橫劍在胸,卻忽的收劍迎身而上,整個人刺進了那槍尖角,胸前噴灑出來的鮮血,四處飛濺。
高臺上人人歡呼,只聽見到峰牙關的總兵臉色閃過激動,大叫著跳起來。
“太好了,終於殺了這個人,這個人仍是西涼國不知道到從哪冒出來的將軍,厲害無比,沒想到皇上一出手便殺了他。”
雲笑正好和這些人相反,心陡的一沉,疼痛無比,她知道上官霖派出的人,必然沒有把話傳到上官胤的耳裡,那血便是毒,葉景奕為何棄劍直迎上來,必然是血花四濺的同時,血染到了慕容的身上,如此一想,飛快的掉首命令身後的追風和追月。
“快,你們兩個立刻去把皇上劫回來,他中毒了。”
一言發,城牆之上,人心惶惶,眾人再望去,只見皇上依舊在廝殺,並無不妥,但是追風和追月自然知道主子是一個厲害的人,她如此,必然是皇上真的中毒了,當下臉色大驚,兩個人騰空從高牆飛過,好似展開翅膀的大鳥,直撲向下首,腳尖踩著人頭,幾個飛縱,已落到皇上的身邊,等到他們一靠近,便看到皇上的臉色黑沉沉的,唇角發烏,他果然中毒了,來不及多想,二人一伸手,架起皇上的身子,騰空而起。
雲笑掉首望向一側的峰牙關總兵,只見他們已完全的呆了,不明白明明的勝了,為何卻變成眼前的這副局面,雲笑也懶得理會他,冷冷的出聲:“立刻鳴金收兵。”
那總兵一聽,有些疑難,流星臉色陡沉:“娘娘的話你沒有聽到嗎?趕緊快下收兵。”
“是。”
峰牙關的總兵立刻發令下去,鳴金收兵。
西涼軍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只見東秦的兵將如潮水一般的退回去,雲笑周身罩著嗜血的殺氣,死死的的盯著下面黑壓壓的西涼軍,臉色陰驁得能食人,伸手便是一大包毒藥,遞到流星和驚雲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