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四處流竄,沒有殺氣,卻有著冬日霜降,大雪臨門的徹骨冰寒口
“什麼人?”
一道白茫茫如霧一般的影子飄過,快得如一抹浮光,眨眼已落定在書房正中,司馬青雲大駭,倒退一步,難道今晚就是他的死期,這人身手堪比鬼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冷氣更寒。
“你是誰?”
他又問了一遍,倒退兩步,和來人保持著距離,此舉只不過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這人若是動手,只怕快如鬼魅,一招斃命。
高大挺拔的身影慢慢的轉過來,一襲白色的錦衫,外罩一件銀線勾勒的披風,狂傲不羈,玉簪束髮,好似三千黑色錦鍛披散在肩上,那立體的下巴,弧度優美得像一道銀浪,傲插的鼻子,性感涼薄的唇,唇泛起水潤的光澤,勾勒出若有似無的冷笑,那笑只是一種表相,既未到達心裡,也未到達眼底,那黑色的眼瞳,好似子夜的寒星,瀲瀲清光,深幽得好似萬丈深淵,讓人看不到底,一張蝴蝶形的面具,罩住了他的上半邊的臉,露出一雙狹長的眉,那眉像銳利的刀鋒,明明是美麗的,卻偏偏像有朵的花蕾一樣,沾手皆亡。
這人太可怕了,司馬青雲一介老臣,光是看過去,便在氣勢上被壓了下去,心頭輕顫,這男人身上的戾氣霸氣,比皇帝上官曜高了很多,更讓人心驚膽顫,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對手,而他,正是神龍宮的宮主。
慕容衝。
他來這裡幹什麼,上次又為何要命人救他。
“你究竟想幹什麼?”
司馬青雲顫抖著手指著慕容衝,他不怕死,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還是止不住的害怕,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懾人的寒光,讓人從心底害怕。
“司馬大人一直憂心司馬府的一干人受到牽連,為何不置死地而後生呢?”
他又調轉過身,抬首望向司馬青雲書桌後面的一幅字畫,這時候,他的眼瞳溫和清潤得好似一汪碧波,聲音磁性慵懶,雖然有寒氣,卻沒有絲毫的殺氣。
那牆上掛著的字畫,正是他父皇的手筆,能在此看到父皇的手筆,讓他覺得心裡很溫暖,慕容衝一揚手,牆上的字畫便飛脫而出,落到他的手中,忍不住輕輕的摩娑,父皇慈愛的面容好像就在面前,他能不死,相信是父皇在冥冥之中保佑了他。
司馬青雲一見慕容衝的動作,早顧不得害怕了,上前一步叫了起來:“快放下,你可以殺我,別動那個。”
“這是先皇的字畫,你司馬青雲也配掛這幅畫嗎?”
慕容衝的聲音陡的冷凌萬丈,好似雪山頂上千年不化的積雪,冷徹骨,讓你牙齒打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司馬青雲臉色慘白,說不出來為什麼如此懼怕這個人,這種懼怕是由骨子裡生出來的。
可是他不認為自已做了什麼對不起先皇的事,所以他強裝鎮定的開口:“你是什麼人,究竟是什麼人,我配不配掛先皇的畫,關你什麼事。”
都說神龍宮的慕容衝神秘莫測,沒人看過他的容顏,正因為沒人看過他的樣子,所以才讓人懷疑,他究竟是誰?
“我?”
慕容衝陡的笑起來,那笑張揚而激烈,還有霸氣,好似草原上的黃毛金獅,天下唯我獨尊。
他的手陡的一揚,面具應聲而落,燈光之中,他緩緩的掉轉身子。
那是一張怎樣傾國傾城的絕色風姿,光華逼人,令人禁不住的嘆息,天下間竟然有如此美奐絕倫的容顏。
一雙狹長的眉,好似經霜月巧手而裁,那桃花一樣的眼瞳,散發出璀璨奪目的神彩,長長濃密的睫毛,就好像天然的錦扇,在瑩瑩光芒之中,投射下一圈兒的陰影,使得那雙深幽的眼睛,漂亮得像寶石,更像明珠,傲挺的鼻子,性感的唇,一頭如墨的青絲,映襯得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