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莊親王爺這人,因她實在無話可說。
葉雲水心裡忽然湧起一股對秦穆戎的憐憫,當活得連自個兒爹都指望不上了,這不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嗎?轉念一想,葉府不也是如此?不過她是魂穿之人,對葉家本就沒什麼親情感情,可秦穆戎卻不一樣,他這十幾年過的恐怕就像是在鐵板上的活魚,時刻都是煎熬。
送走了胡丵總管,葉雲水則過去看祁善,他正在跟花兒推脫著讓把冰給葉雲水搬回去,“……小嫂身子骨不好,天氣炎熱怎麼熬?我一個老爺們兒怕什麼熱?還不快搬回去?”
“葉主子的吩咐奴婢不敢違逆!”花兒也是個倔脾氣,半晌了就這一句話來對付祁善。
祁善沒轍,只得搬出身份來壓她,“爺說的話就不算數了?”
“這兒是我說的算,你說的當然不算數了!”葉雲水聲到人後到,祁善將目光投了過來,只說了句,“我不怕熱。”
“已經讓人再送來冰了,偌大個王府還能窮的連冰都用不起?”青禾為葉雲水鋪了軟墊,葉雲水坐了祁善對面的椅子上,問著墨雲道:“今兒換了藥了?”
墨雲點頭應道:“已經換過了!”
祁善對著一屋子的女人有些尷尬,特別是在秦穆戎不在的情況下,他還是第一次單獨面對葉雲水,“弟弟雖不如二哥自幼習武征戰沙場,可這身子骨也不是泥塑的,沒那麼嬌貴。”
“不嬌貴?那用酒擦身時你別喊疼啊?”葉雲水毫不給面子的揭瘡疤,每次給祁善換藥他都忍不住叫喊出聲,青禾就得在一旁拎個小廝過來打,免得被人說這院子裡有旁的男人惹出麻煩。
估計這會兒最盼望祁善傷愈的就是秦穆戎派來伺候的那兩個小廝了,這一天挨兩遍揍,雖然青禾和他們之間有做戲的成分,可幹捱打也不見傷也不合適,只得硬著頭皮硬抗!
祁善被葉雲水給擠兌一句,頓時一張臉紫紅如豬肝色,翕了翕嘴卻不知說什麼,葉雲水看著那一雙桃花眼都耷拉著眼角了,心裡便是笑,又吩咐了墨雲和兩個小廝祁善喝藥的事,她便是回了寢房了。
晚間的時候,胡丵總管派人送來了冰,隨之而來的還有馮側妃跟前的那個嚴嬤嬤,“……都是個小丫鬟把頭面裝錯了匣子,已經被馮側妃打了板子,葉主子可千萬莫怪罪!”
葉雲水特意開啟換回來的盒子,的確是鎏金的,便讓花兒收了起來,“勞煩嬤嬤跑一趟,您也真是辛苦的!”
“老奴不辛苦,只要能為葉主子盡力,那就是老奴的福氣,馮側妃已是發了話,世子爺如今不在,府中的雜事又多,就讓老奴這兩日留這兒幫葉主子處理些個雜事,還望葉主子不要嫌棄老奴蠢笨才是……”
說著,那嚴嬤嬤便跪拜下去,葉雲水伸腳擋了她跟前,臉上卻是說不出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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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數錢
嚴嬤嬤這一拜卻沒拜下去,低頭就看著葉雲水的腳。
葉雲水只覺得這馮側妃真是個無所不用其極,這種事也做得出。
王側妃當初送來的嬤嬤是高調張揚,她送來這卻是做低伏小,低三下四,可這樣她葉雲水就會認了?
如若不留這嚴嬤嬤,許是外面院子會傳她不知好歹、不領馮側妃的好意,亦或是傳出個沒有嫡親婆婆,不把那兩個庶母婆婆放了眼裡……這種閒話越傳越盛,是葉雲水不可控的。
“嚴嬤嬤年老體邁的,在我這兒都是粗活累活的,不合適您做,還是回去伺候側母妃的好!”葉雲水語氣溫和,可言語中的刺兒卻讓嚴嬤嬤面色一僵,“老奴不怕苦累,只要能為葉主子盡心盡力就好,也不辜負馮側妃關切您的一片心意!”
“您這話的意思是,我如若不為您安排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