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著袁中山的鼻子,大聲罵道。
袁中山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敢辱罵本官,反了你了。”
先是嶽康在公堂上貿然動手,自己剛將其抓住,又出來一個老頭,竟然指著自己的鼻子罵,在相樂郡一直高高在上的官老爺,他怎麼能受得了這等氣。
“罵的就是你這種狗官,你這種人也配做官,應當放逐邊疆,讓你知道邊疆的戰士是如何受苦的,他們苦苦包圍的國家,何時有過一絲怨言,他們受苦受累為的是什麼,為的是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為的是天下太平。”
童老鏗鏘有力的說道。
“你這種狗官,不分青紅皂白,徇私枉法,貪贓舞弊,違犯法紀,任常青到底給你多少好處,我大乾男兒灑熱血拋頭顱難道保護的是你這種狗官麼?”
童老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此時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一種,上位者應有的王霸之氣,那股氣勢壓人於無形,在那股氣勢的逼迫下,袁中山心中莫名的升出一絲怯意。
“你說他犯了什麼罪,難道你斷案都是聽原告的一面之詞麼?證人有沒有,甚至都沒去現場觀看一下,你這等無法無天,是誰給你的權力,王法在你心裡算什麼,難道它只是你用來盈利的工具麼?”
“人在做,天在看,善惡有報,巨頭三尺有神明,你以為在相樂郡一手遮天,就任意胡作非為,欺害百姓麼?你以為可以滿江過海,做的滴水不露麼?好人被冤枉,而壞人逍遙法外,你可知道你的一句話能讓多少人斷送性命,受苦受冤。”
童老說到最後吐沫橫飛,鬍鬚亂顫,“若今日被你判刑的正好是保衛邊疆將士的家屬,他們知道後該是多麼的寒心哪!還能有心思保衛國家麼,我大乾王朝有你這等汙官,真乃大乾之不吉,若每個做官的都像你一樣,那我大乾王朝真的就急急可危了,我大乾王朝要你這等利慾薰心的狗官有何用處,理當處之……”
“罵的好,這等狗官就該打入十八層地獄,哈哈哈哈……”
牛郎哈哈大笑,童老罵起人來真是不帶一個髒字,真是大快人心哪!
小順也是在一旁叫好。
“你……你……”
袁中生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一口大氣憋在心口,“江浪,給我拿下他……”
大聲叫嚷,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氣得他險些暈厥過去。
“江浪,我說的話你沒聽見麼?我讓你拿下他。”
袁中山見江浪依舊站立不動,不由的催促,他要親自杖刑剛才辱罵他的老東西,不把他活活打死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江浪的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皺眉,時而搖頭,表情很沉重,像是思想在做奮力的掙扎,最終他終於出了口大氣,臉上一下子輕鬆多了。
江浪緩緩的走到堂前,雙拳一抱,道:“大人恕江浪不能從命,江浪實在做不出違背良心的事來。”
“江浪,你幹什麼,你想造反麼?”
袁中山聽後大怒,“我現在以知縣的身份命令你抓住此人,難道你想違抗官令嗎?違抗官令是要殺頭的,別忘了你一日是個捕快就必須聽我的。”
江浪釋然一笑。
輕輕的解下腰間的佩刀及官令,放到知縣的桌子上,江浪摘下帽子後,有些疼惜的撫摸了一下,有些不捨,像是將要失去孩子的母親,眼神迷茫。
將帽子與配刀放在一起之後,江浪脫去了穿在身上多年,寫著捕字的兵衣,輕輕的疊住,雙手拖著放到了桌子上,“大人,現在我是否可以不聽你的命令?”
江浪臉上擠出一絲生澀的笑容。
“你……你……”
袁中山一下子跌坐到椅子上,他怎麼也沒想到江浪會辭官不幹,憤怒的同時有些失落,似乎自己將要失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