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心底一沉,道:“公主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守住蘇沽的。”
顧憐扭頭看一眼寧安宮,眼中染過一抹擔憂,良久道:“十五日,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願能平安度過吧。”
寧安宮內,良妃凝視著畫中的蘇沽,純善的臉上閃過一抹狠戾,她痴痴的看著蘇沽,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顧憐會半路殺出,我不過是想要多見他幾面……我要的,並不多啊……”
畫內的人睡得香甜,聽不見她的聲音。
陳國大街上,白曦帶著兩名弟子四處尋找洛朔,卻找不見她的身影,因為錯傷了蘇沽,她再不敢輕易的用咒印去鎖人,只是循著洛朔留下的痕跡找過去,這樣的尋找很吃力。
兩名弟子不懂,白曦的咒印從來沒有出過問題,怎麼會錯鎖在蘇沽身上去呢。
“聖女,弟子不明白,為何您的咒印會鎖在蘇沽身上呢?這蘇沽和洛朔分明是兩個人啊。”一個弟子不明白的說。
白曦也不懂,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發生。
一個弟子大膽的說:“追蹤鎖咒印是根據對方的氣息血脈追蹤的,而血脈在其中所佔含量達到一半以上,如果不是追蹤鎖出了問題,那麼就是蘇沽和洛朔,是有血緣關係的。”
那麼,洛朔會是誰?
白曦停下腳步,沉默不語,想著弟子的話,如果她猜測的沒錯的話,那麼,洛朔會是誰?與蘇沽有血緣關係的人……蘇雋?!
這個想法跳進白曦腦海中,白曦嚇了一跳,如果真的是蘇雋,那麼就難對付了,可是,如果是蘇雋,蘇沽為何不說?蘇沽是見過洛朔的,沒道理不認識。
“這些都只是猜測,等蘇沽醒了再確定吧。”白曦低聲道。
白曦和弟子走開,身後,旬薰帶著兩名影子護衛緊緊跟隨著白曦,白曦帶著人去過王宮,她去王宮做什麼?找顧憐。如今顧憐呆在王宮中,她要怎麼進去找顧憐?
這樣想著,旬薰眼珠子一轉,冷笑一聲,轉身就走。白曦能夠進入王宮,為什麼她就不可以了?她作為旬家弟子,別的不敢說,可是,易容術卻厲害的很。
旬薰一心想著如何進入王宮找顧憐算賬,低頭走著,卻迎頭撞上一個人,她吃痛的叫一聲後退,惱火道:“走沒沒長眼睛啊!”
她說著抬頭,眼前的女子微笑著她,輕聲問:“沒有撞傷姑娘吧?”
她身上散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很是好聞,她態度溫婉,笑容可人,讓旬薰便是滿腹的蠻橫也不好發作,冷哼一聲轉身走開。
旬薰撞上的不是別人,卻是唐家小姐唐煙。她微笑著望著旬薰離開的方向,身後的丫鬟不滿的說:“分明是她撞了您,卻還問罪於您,您為何要謙讓於她呢?”
唐煙笑道:“有的人病於身,有的人病於心,我只能治人的身體,卻不能治人的心病,她眉眼間戾氣太重,心中承載了太多怨恨和不甘,是我所不能治的,我明知她有心病,卻同她計較,和她,我又有什麼區別?”
丫鬟於是笑起來,道:“小姐總是說這些大道理,奴婢不懂,奴婢只曉得,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
唐煙淡淡笑道:“如果什麼事都計較得這麼清楚,那麼活著豈不是太累了。”她說著轉身往唐府門口走去。
蘇雋,你欠了我一生
如果凡事都計較清楚,蘇雋,你欠了我一生,又要拿什麼還我?
唐煙想著,眉目間染上淡淡愁緒。她教丫鬟要放開心懷,說那些連自己都做不到的大道理,心裡藏著已亡人蘇雋,她再也裝不下別人。終究是無法釋懷。
唐煙回到府上,有丫鬟過來,請唐煙前往大堂。唐煙隨著丫鬟走過去,卻見大堂內端坐著一位公子,面容俊美,風度翩翩,文質彬彬是書生。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