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堅持下來,花了整整兩個小時,才看完那些檔案。
而這些,不過是裴煜澤一部分的工作。
“今天還有什麼事嗎?”按下內線電話,裴煜澤低聲詢問。
黃秘書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前天本來錢老闆相約總裁,但我說總裁出差,他說希望能儘早見你,這一週你只有今明兩個晚上有空,不知我該怎麼安排?”
“明天吧,今晚我有事。”裴煜澤決絕地說,不留半點餘地。
他掛了電話,發覺明晚正在看他,狐疑地問。“想什麼呢?”
“這兩年,我發現做生意,最難的就是應酬了。”明晚苦著臉說,要一個人每日都去應酬,怕也是吃山珍海味,也毫無胃口了。
“也許有人,樂在其中。”裴煜澤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他跟明晚有很多共鳴,雖然他們的生長環境完全不同,但這不妨礙他們對一件事情,有相似的看法。
這種心靈的默契,比身體上的親近更加重要。
“明天真要去?總不能戴著帽子上酒席吧。”她起身,幫裴煜澤按了按肩膀,神色一柔,追問幾句。
“真要被他們看了也無妨,就說跟女朋友吵架,被女友砸破了頭。”裴煜澤故意這麼說,表情極為委屈。
“我有這麼彪悍嗎?說的跟母老虎似的。”明晚笑著給他幾拳。
“酒桌上你說我笑,有幾句話是真的?又有幾個老江湖把你的話當真?我這麼說,他們反而不會起疑心。”裴煜澤邊說邊笑。
明晚深表贊同,應酬是為了促成生意和人緣的一種方式,但不見得每一句話,都經得起千錘百煉。
“想想晚上吃什麼。”
“你上次跟珍珠姐失約了,不如請她一起來,就到上次那家餐廳?”
兩人達成共識,明晚約了裴珍珠,對方一口答應。剛到裴氏的這半天是沒大事,很快就到了下班時間。
“死小子,你這麼晚才露面?談個破合約,你還真打算不回來了?”裴珍珠一進包廂就罵,把手裡的皮包砸到裴煜澤的臉上去,一點面子都不給。
裴煜澤笑著接住皮包,動作敏捷,完全看不出任何漏洞,明晚坐在一旁,笑而不語。這對姐弟雖然一見面就難得說幾句好話,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感情很深。
“裴珍珠,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何必天天見面,次次吵架?再說了,距離產生美,一陣子不見,你美多了。”裴煜澤把裴珍珠捧到了天上,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裴珍珠哼了一聲,挑著細眉,撥了撥短髮,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明晚。“那你老姐跟明晚比,誰更美?”
“當然是明晚了,簡直美若天仙。”裴煜澤摟住明晚的肩膀,雲淡風輕地說,神態一副倨傲,像是格外自豪。
“我就說嘛,有弟弟還不如養個妹妹。”裴珍珠不怒反笑,不得不說,兩人複合之後,裴煜澤才有了點人味。
現在看兩人,越看越般配,不只是外形匹配,而是散發出來的氣質也不再南轅北轍。
“我可不記得你剛才喝了蜂蜜啊,嘴巴怎麼這麼甜?”明晚噙著笑瞅著他,有些哭笑不得。
“甜嗎?試試?”裴煜澤眯起黑眸,俊臉湊近她,語氣有些不懷好意,言下之意充滿情人之間的曖昧。
“試個頭。”明晚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腳,美眸怒睜。
裴珍珠毫不客氣地笑出聲來:“總算有人替天行道,除惡揚善,為我出氣。”
“裴珍珠,別看人眼饞嫉妒,你也是時候給我找個姐夫了。”裴煜澤語氣果斷決絕,半開玩笑地說。
“大男人還當起媒婆來了?”裴珍珠不以為然,她現在除了裴家的不動產之外,自己擁有一家全市最大的畫廊以及一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