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點頭,贊成地說。
“我兒子出國留學之後,眼界高了,兩人就鬧了分手。”沈元娟在醫院關了大半日,心中煩悶,找到了個可以發揮的話題,想也不想就說。“哎,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去過問,到底有什麼矛盾,什麼問題,只能由著他們了。”
“還說!”楚振南勃然大怒,一把抓住沈元娟的手臂,恨恨地罵道。“明晚願意來,是她心好,她不來,也是理所應當的。別覺得人家非要來探望你,照顧你。”
“說說還不行嗎?”沈元娟這般抱怨,卻總算礙於丈夫頻於發怒的面孔,聲音越壓越低,往床頭一躺,生著悶氣。
明晚從主治醫生那邊聽了建議,跟沈元娟解釋了一番,安慰她,在醫院陪了半天,直到沈元娟看著電視睡著,楚振南才送她離開。
“伯父,不用送了,我的車就停在醫院。”明晚轉身,神色平和。
楚振南卻悶著臉不說話,面有憂色,邊走邊說。“明晚,雖然我知道你的事並不多,但也看得明白,你家跟我家不能比。我一輩子沒接觸過幾個有錢人,總覺得他們口袋裡的錢多了,就把別人看的很低。但你不一樣,我們家出了點事,你還願意來幫個忙,可見真是個好姑娘。”
明晚慢步走在醫院的長廊,傾聽著他的話,並未發表看法。
他面色沉重地嘆了口氣,像是覺得萬分惋惜。“我們北默和你,終歸不太匹配。就算你們真能成,也是我家高攀。”
明晚嚥下一抹苦澀,她靜靜地停下腳步,半響無言。
這個社會看似公平,實則存在不少規則。明家對楚家是高攀,裴家對明家也是高攀——門當戶對,才是金玉良緣。
她寥寥一笑,跟楚振南告別了,才跟楚北默打電話,告知他一切安好,不必太擔心。
她一樣也鬆了口氣。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但婚姻,卻不只是兩個人的事。牽扯到兩方的家庭,千絲萬縷的關係,立見高下的標準,真令人頭疼。
下班回了家,突然想起今晚是裴珍珠的服裝品牌展示會,她匆匆忙忙從衣櫃中取出裙裝,稍作打扮,前往展示會場。
她已經遲到了十分鐘,站在門口,掏出邀請函,等待保衛檢查確認。
身後有一人走來,直接靠到她的肩膀,笑著問:“原來一向守時的人也有遲到的時候。”
明晚回過頭,這個唇角掛著迷人又惡質笑容的男人,還能是誰?!
“遲到還是好的,我差點忙忘了。”她從守衛手裡接過邀請函,快步走入會場。她突然想到什麼,回眸等他。
“你不也一樣遲到?”
“遲到總比不到好。”他毫無所謂地笑,話鋒一轉,笑意陡然斂去:“忘記的話,裴珍珠一定會殺了我。”
明晚笑而不答,知道這也不過是裴煜澤的說辭,他已經是整個裴氏的主人,別說裴珍珠,就是趙敏芝,又能奈他何?!他早有自己的主張,自己的地位,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不過,你今天怎麼穿成這樣?”他蹙眉,不滿地打量明晚的裝扮。穿一件米色平口禮服,剪裁簡單大方,外面雖然套著一件黑色西裝,但顯然一到溫暖的會場裡面,就會脫去。
“得了吧,裴煜澤,珍珠姐是服裝設計師,她還沒批評我穿的難看,你充什麼內行?”她不屑一顧,嗤之以鼻,沒有因為他的質疑而惱怒。
“我沒說難看,就是太暴露了。”他雙手覆在她的雙肩上,壓下俊臉,跟她四目相對,低聲提醒。“待會兒不許把外套脫掉,讓別人佔你的便宜。”
“堂堂裴氏總裁,什麼場面沒見過,這麼保守?”明晚笑出聲來,電梯門一開,兩人一道走了進去。
“衣著暴露的女人看得多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