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部落,甚至是小部落,那更可憐!不過烏爾擀部這些年又壯大了起來,對狼牙部一直是虎視眈眈,前幾次還給西北城送信,讓西北城徹底打垮了野狼部分出來的三個部,就剩下狼牙一個了,現在麼,估計不用西北大營出手,烏爾擀部不會錯失這次機會。”
草原上的部落,打打殺殺,相互征伐很正常。
他們要是團結一致了,該讓西北城不安穩了。
不過烏爾擀跟野狼部是世仇,後來又遭遇了狼牙部的重創,這會兒緩過勁來,要不趁這個機會,咬死狼牙部,才怪呢。
“那個烏爾擀萬一壯大了起來,跟狼牙部似的呢?”古羽可不想,滅掉了一個狼牙部,再出來一個烏爾擀,這還沒完沒了。
“不會,烏爾擀的可汗,是個混血,而烏爾擀的族人也都差不多,他們因為是混血,才被野狼部嫌棄,進而想要趕盡殺絕,你也看到了,那狼牙部的老可汗,也是如此,對混血的兒子不屑一顧,對純血統的兒子視若珍寶,可惜了,最後還是契力沙得了汗位。”靳鋒道:“烏爾擀的人如果能滅了狼牙部最好,滅不了驅趕他們西去也可以,以前我去過烏爾擀的部族之地,那裡是一個馬蹄形的山坳,是他們的老巢,過冬之地!但春夏秋他們就不在那裡,而是在四處走動放牧。”
古羽聽出來了,靳鋒對烏爾擀比較友好,烏爾擀呢,也對西北城態度不錯,大家講究的是和氣生財。
跟野狼部,以及它的繼承者狼牙部,是兩碼事。
“那他們聯絡你了?”古羽覺得,靳鋒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烏爾擀。
“他們的商隊應該是要來了。”靳鋒道:“每年七月末會來,然後回去,這裡八月末就要下雪了。”
“胡天八月即飛雪。”古羽嘟噥了一句:“那你是什麼打算?”
“如果烏爾擀部能替代狼牙部,成為這附近最大的草原部族,我可以跟他們通商交流,還能保西北城太平。”靳鋒道:“起碼能保幾年是幾年吧。”
雙方關係,並非一成不變。
哪怕上一代是朋友,下一代就未必了。
靳鋒跟他說了很多,然後古羽察覺到,草原上的商品比較單一,牛羊馬匹排在第一,然後是各色皮毛,再然後就沒了。
牛黃啊,馬寶之類的東西,草原上就算是有也不會輕易販賣。
“不如,讓他們採點藥材來賣?或者是草原上的口蘑也不錯。”古羽跟他一起想辦法,倆人聊了很晚,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吃早飯,靳鋒就說了:“我決定大祭一次,狼牙部送來的那些羊,每一個墳前都放一隻羊頭,告訴大家,狼牙部已經不成威脅了。”
當然,這些羊頭放過了之後,還是要回收回來吃掉的,可不能浪費。
“好。”古羽點頭:“我再去看看,有沒有冢上草?”
提起冢上草,倆人相視一笑,想起了約定的暗號了。
要說大祭,的確是應該大祭一下的,莫問參軍將此事包辦了。
古羽除了去採藥,還私下裡弄來了一些紙紮,他在戈壁灘上走了一圈兒回來,靳鋒就把自己在西北城將軍府的錢庫鑰匙給了他。
古羽不跟他客氣,以將軍府的名義買了很多香燭冥紙。
七月十三的時候,天氣難得有些陰沉,西北大營裡沒事的人都去了西北山。
祭祀想辦的隆重也辦不到,但盛大是真的盛大,每一個墳塋都修繕一新且換了墳頭紙,每一個墳前都有一羊頭,一盤雜糧包子三根清香,燒一刀紙錢……大家默默的做著這些事情。
古羽特意在西北山下,十字路口那裡,焚燒了紙紮:“維聞天狼,大舉貔怵;悍卒雲集,蠻夷冰消;士卒兒郎,盡皆英豪!生則尤勇,死則成殤……魂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