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靳不二乾咳一聲,關心的問了一句。
“沒,就是無聊了,哼唧哼唧。”古羽呲牙:“無病也要痛沉吟一下嘛。”
“沒病也要……沉吟?”這是什麼論調?
“不是,就是沒事瞎哼哼。”古羽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心理壓力這個事兒,其實就是發洩壓力的一種途徑,或者是放鬆心情的方式。
以前他這樣,沒人管的,現在不行了,靳不二管的可多了。
“沒事就好。”靳不二看他那樣子,並不打算追問下去:“今天還看書練字嗎?”
“嗯,你呢?”古羽記得昨天靳不二也看了書的,兵書。
“一樣。”靳不二也沒什麼事情可忙,他也想陪著這個人,過幾日悠閒自得的冬日。
“好呀!”古羽開心了,還翻出來一些可以做藥茶的草藥,給倆人泡了一壺八寶菊花茶,一人一杯,一張桌子,一人一邊,他看書,他練字。
寂靜無聲之中,獨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可惜,這感覺也就半天,中午的時候,張氏兄弟倆來了,帶了一頭他們自己狩獵到半大的野豬。
“今天上山沒多久就遇到了三隻跑錯路的野豬,打了之後,看著也不大,你家一頭,我們兩家各一頭,一會兒就收拾收拾吃了吧!”張虎看起來有還是那麼沒心沒肺,張龍卻是意氣風發的樣子。
“行啊!”古羽看到這樣半大的野豬,沒有要野豬肚做什麼藥膳,這麼點兒大的野豬肚,是沒什麼藥用價值的,只能用來吃。
“我去處理。”靳不二拎著野豬就走了。
“我幫你啊!”張虎跟著出去了,他們倆倒是能處理得好。
古羽一看張虎的舉動,就知道張龍八成有事情跟他說:“張大哥,最近不怎麼上山了嗎?”
“那倒沒有,就是躲著點那兩家人。”張龍呲了呲牙:“他們兩家又開始抽風了。”
“啊?”古羽眨了眨眼睛:“這大冬天的,又要做什麼呀?”
“說是要跟我們一起上山撿柴,瞎扯淡!”張龍沒好氣的道:“我們倆上山狩獵,跟打柴能一個路嗎?而且他們上山,就跟在我們身後,我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我們要是設陷阱,他們就湊上去看,不知道是不是要轉行做獵戶。”
獵戶和農戶的定義,在本朝可大不相同。
“都消停好久了,怎麼又?”古羽想不明白了,難道教訓還沒吃夠嗎?
“聽你嫂子說,好像是李大花有了身孕,老李家這兩天又抖了起來,而且李家好像要搬走了。”張龍道:“聽說他們家想去上汀村。”
那裡可是本縣最大最富裕的村子。
他們去了那裡,田地更好,生活也會更好。
比起這裡可要強出去太多了!
“要搬走?”古羽心裡一喜,但也不好表現出來:“怎麼會?說搬走就搬走,人家要他們嗎?”
“那就不知道了。”張龍看了看外面,往古羽那頭湊了湊腦袋:“如果有人問你,他們家怎麼樣,你千萬要說好話,等他們滾蛋了就好,以後休想再回來。”
這麼一個麻煩的人家,他也不想留了。
別人家的村長都是當得清閒自在,他這村長,動不動就要被裡長或者是保長問事兒,要是都古羽小神醫這樣的好事兒也就罷了,更多的是李家金家的蠢事兒。
他也很煩啊!
再說李家的李貴,一直惦記著他村長的位置,還不死心呢。
他為什麼要在春天的時候,將靳不二的熊羆弄去交任務?為的是提前在衙門那裡露個臉兒,提前完成了任務,里長保長他們,好意思換了他的村長?
“我懂了。”古羽點頭:“那金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