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的牌子問道:“師父,難道旅舍也客滿了嗎?”
“不,房間基本都是空的。可是,今晚不營業。”
小鎧沒明白他的意思,直言道:“啊,有房間不營業?那這旅舍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悟鬥對待自己唯一的女徒兒那是儘可能的溫柔,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但他對外人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他將之前的怨氣和怒氣一股腦全撒在這人身上:“小兄弟,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這裡的主人想怎麼做生意就怎麼做生意,想什麼時候開張就什麼時候開張,想什麼時段關門就什麼時段關門,他是完全不理會客人的要求的。”
“……”小鎧啞口無言,可仔細想來,這個旅舍的老闆——阿龍還真是這樣一個人!
俗話說,有錢不賺王八蛋能貪不貪豬頭三。但阿龍卻與眾不同,生意隨便做,價格隨口開,連營不營業都全看自己的心情而定。他本來就不在意這些微薄的收入,如若不是答應了奶奶唯一的心願——“在我死之前這間旅舍不能倒閉”,他早就將這破房子拆了。
小鎧朝白使了個眼色,白立即會意。
白抱住悟斗的手腕,一邊搖晃一邊撒嬌著:“師父——師父——,拜託了,請你跟老闆說一下,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去,我們又不會少付錢。”
“白,就算你這樣說……”
“師——父——”白揚起小臉,鼻子一酸,眼睛一紅,淚珠在眼眶中打著轉兒,將落未落,顯得楚楚可憐,她的語聲變得軟綿綿的,殺傷力巨大!
悟鬥只覺血氣上湧,為了自己的好徒兒還有什麼不能做!
“行,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問問!”
他大踏步走進了旅舍,背影是那樣的高大。
他一走,白眼眶中的眼淚便不知怎麼消失了。
小鎧道:“演得真好!”
“閉嘴!”白扭頭瞪了他一眼,嗔道。
小鎧知道這全是她的功勞,只得乖乖閉上了嘴。
白的臉上還帶著些許緋紅,看來之前倒也不是完全假的撒嬌。小鎧盯著這張有點可愛的面龐好一會兒,直到白的拳頭招呼上來……
“哎呦!別動手啊,我只是很少見到……”
“滾啊!不許看!”
就在他二人將要扭打在一起且某人馬上要重傷倒地的時候,旅舍的木門再一次開了,他們急忙分開,肩並肩站著,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悟鬥對著二人說道:““阿龍同意了,還是昨天那房間,你們住嗎?”
白鎧二人點頭如搗蒜,異口同聲道:“住!”
沒辦法啊,在金黃市真找不到更便宜的住處了!
二人走進屋內,第一眼就看到了阿龍,這個古怪的、隨心所欲的、有些可恨的老闆。
見他忙於閱讀,白鎧道了句“阿龍叔叔,晚上好”,便不再打擾,跟著悟鬥往樓上去了。
咣噹——
白合上了房門,背靠在上面,喘息道:“這個老闆實在太奇怪了,明明穿得很斯文很帥氣,做的事不是看書就是寫字,簡直就是再標準不過的學者形象,但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嗯,我也說不上為什麼。”
小鎧將自己觀察到的一點說出:“你有沒有注意到,你的師父看上去有點害怕阿龍。”
“你這麼一說……”白眼睛一亮,一拍手掌,“好像是這樣!在道館,師父走路時昂首挺胸、趾高氣昂,就像只驕傲的大公雞;但剛剛經過前臺時,他卻是弓著腰的,走得很慢很謹慎,好像是怕發出腳步聲吵到阿龍,再結合師父緊張的表情,簡直像個偷吃了零食怕被家人發現的小……大孩子!嘿嘿,想不到師父還有這一面!”
小鎧做出推測:“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