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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息和任千里一道走近藍色光柱。
樂音等人一見到任千里,立刻端正了臉色,恭恭敬敬道:“主人。”
任千里的目光一直落到光柱上空,那裡白霧雲集,凝成了一團雪白的東西,在藍色光柱的衝擊下隱隱有潰散的跡象。
“還有多久?”任千里問。
白依回答道:“差不多,只要靈力充足,很快就能轟開一塊地方。”
任千里滿意地點頭,閆息卻盯著上空道:“太久了,不能快一點嗎?”
白依看向任千里,任千里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一下子抽得太快,只怕這些覺醒者受不住。”
閆息嘴角一勾,看著那些被困在陣法裡的人道:“受不住就受不住,這些人的死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任千里稍稍猶豫了一下,不過片刻,他就對著白依道:“那就加快速度吧!”
白依點頭,雙手結印的速度慢了下來,卻換了一種方法。
藍色大陣光芒大盛,抽取靈力的速度也提高到之前的三倍,很快就有覺醒者受不住了,他發出一聲慘叫,身體痙攣著躺了下去,然而體內靈力的流失卻還沒有停止,就在他絕望地以為會被抽乾從而死在這裡的時候,一直戴在身上的手環閃過一抹靈光,而後撐起一個防護罩,將人保護在了裡面。
那些藍光似乎對此無計可施,在防護罩外徘徊了一會兒後就不甘心地消散了。
中年男子桐原最先注意到這一幕,他低著頭,向任千里請示道:“主人,要不要我過去把他們的手環摘下來?”
任千里看著那些覺醒者身上的手環,想到那位十分喜歡年輕人的慈祥老人,微微一頓,而後道:“算了,那些人身上也沒有多少靈力可供抽取了。”
站在一旁的閆息注意到任千里那一瞬間的柔軟神色,冷冷地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
轟的一聲爆響,上空凝結的白霧被藍色光柱破開一個大洞,凜冽的寒氣從洞口處洩露了出來,附近的幾棵樹木上眨眼間就結了一層冰霜。
任千里目光一亮,眼裡閃過喜色,“結界破開了。”
閆息微微一笑,眼底邪氣更盛。他開口道:“可以出發了。”
這時,兩人的背後忽然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任千里,原來是你。”
任千里回過頭去,毫不意外地見到了某個高官道袍的道士。
宿清源掃了一眼還被困在陣法內的眾人,看向任千里的目光很是失望,“虧貧道從前還認為你是一個優秀的孩子。”
任千里不耐道:“要論年紀你可沒比我大上多少。”
不過宿清源並沒有跟任千里爭論,因為他在任千里身邊看到一個眼熟的人影。那身黑色刺繡的華服的背影跟記憶裡的某個人真是像極了。宿清源試探道:“閆回?”
閆息聞言轉過身來,對上宿清源的目光,微微笑道:“道長認錯人了,我是閆息。”
宿清源微微一愣,想了一會兒才道:“原來是你,十五年前,你才這麼點大呢!”他比了比自己腰身向下一點的地方。
閆息點頭道:“久別重逢,道長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高興?”
宿清源道:“貧道自然很不高興,因為十五年前那個乖巧可愛的孩子長成了出乎我意料的模樣。”他指了指被困在陣法中的一百多人,“強行抽取他人靈力,實在是太過分了,如果令兄知道了,恐怕不會高興。”
聽他提起兄長,閆息的臉色沉了下去,他冷冷道:“別提我哥哥,你沒資格。”
宿清源愕然道:“閆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回答他的是一團靈力暴擊。宿清源提劍將襲到眼前的一團靈光劈成兩半,閆息卻已經趁機向上一躍,進入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