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接著道:“宿先生,我要去現場看看,你去嗎?”
“貧道自然也得過去看看。”宿清源道:“不過趙先生還是稱呼我宿道長吧,先生之類的,貧道實在有些不習慣。”
趙成安微微一頓,才道:“好。”
兩人下了車,往案發現場走去。
不過短短几十步的距離,就將那些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的目光統統吸引了過來。
也難怪,這兩人一個一身黑色皮風衣,一個高冠道袍,確實十分吸引人的注意力。
宿清源也就罷了,畢竟g市文化氛圍比較濃郁,穿著古式道袍上街也沒什麼能讓人大驚小怪的,而且他那長髮高高束在身後,氣質溫文爾雅,令人如沐春風,相貌又俊美如畫,只要是審美正常的,誰看到都會心生好感,一個長得好看氣質又好的人,無論穿什麼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宿清源雖然穿著兩三層,但一看那材料就是很透風很涼快的那種,而趙成安……不少市民竊竊私語,每個人的話題都離不開“大夏天的這麼穿不熱麼?”這句話。
偏偏覺醒者的感官遠勝常人,單純的市民們以為自己說的那麼小聲絕對不可能被對方聽見的話,其實都被趙成安聽進了耳朵裡。他的臉色又僵了僵,那張本來就陽剛硬朗的臉看上去更加嚴肅刻板了。
宿清源的注意力則完全不在趙成安身上,他快步走進警戒線內,剛剛走近那條小巷,眉頭就反射性地蹙起。
這附近,有很強烈的魔氣。
他望進小巷裡,那裡有個男人靠著牆壁躺在地上,頭部無力地垂下,身上沒有半點起伏,而他胸腔那個地方,已經完全被掏空了。
巷子裡並沒有多少掙扎的痕跡,也就是說那個男人是被一擊斃命的,且在之前根本沒有意識到會有妖魔來襲。
能一擊將一個覺醒多時的覺醒者殺掉,那麼強的妖魔,隱藏在這座覺醒者眾多的城市裡,竟然一直沒被發現?
宿清源的眉宇幾乎擰成了一個川字,他走近那個死掉的覺醒者,他身上的血幾乎已經流乾了,在地上積累了一大灘已經半凝固的血。
宿清源又湊過去看他的臉,發現他臉上並沒有多少痛苦的表情。
趙成安在他身後道:“從今年三月份開始,全國各地陸陸續續出現妖魔害人的事件,它們動手的都是覺醒者,且還是有一定實力的覺醒者。從三月到現在,已經有六十多個覺醒者遇害。我們本來以為是因為受魔界魔氣洩露的影響,可是現在魔界鬆動的封印基本都鞏固完成了,妖魔害人的事情卻只增不減。它們有組織有頭腦,這麼久也沒讓我們抓到多少線索。然而現在,伊家的小女兒伊水湄說她利用異能看到了令這些妖魔害人的真兇。”
宿清源起身看向趙成安,他那張本來溫潤如玉的臉龐在燈光的陰影下顯得有些晦暗,“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趙成安十分明顯地感覺到宿清源此刻的不善,他微微一愣,如實道:“伊水湄說,應天是統領這幫妖魔的幕後黑手。”
宿清源頓了頓,笑道:“趙先生是在開玩笑麼?我收養應天的時候,他才剛剛七歲,我事事親力親為,又是當爹又是當娘地把他養到這麼大,他是什麼性子,會做什麼事,我心裡都清楚得很,他怎麼可能領著一幫妖魔去害人?再者,就算他有那種能力,他害那麼覺醒者做什麼?”
趙成安道:“我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更不敢妄自下定論,所以才請你過去,你是應天的養父,又有一門叫‘水鏡生花’的術法,能將人記憶中的影像重現出來。只要你肯出手,我們就能確定伊水湄說的是真是假,到時候也能洗清應天的嫌疑。”
宿清源自認了解應天,覺得他根本不可能做出那種事,當下毫不猶豫地點頭道:“好,我便隨你前往,看看那個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