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看上去十六七歲,穿著一身滾紫邊的白色漢服,她長長的黑髮用兩朵紫色的蝴蝶結紮成雙馬尾,額前梳著剛好至細眉的齊劉海,面板白皙,長相甜美,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是十分討喜的長相。
在這個建築風格與大慶十分相似的交易市場上,見到一個衣著古典的少女,穆長生不由感到幾分親切。拉著他的小姑娘面上十分焦急,不時東張西望,小聲對穆長生道:“我是伊水湄,陸爺爺讓我來接你們的,現在先跟我走。等一下那些人就來了!”
那些人?哪些人?穆長生露出幾分疑惑,他回頭看了一眼應天,對方正將那幾個人踩在腳下,看上去十分痛快。
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就算有,他也能解決。這樣想著,穆長生就跟著自稱伊水湄的女孩走了。
伊水湄拉著他擠開圍觀的人群,躲進一間十分不起眼的小店裡,隨後透過鏤空雕花的橡木窗戶,望向外面。
這個時候應天已經發現穆長生不見了,正滿臉著急地滿街找。然而他沒找多久,就被一隊穿著統一白色衛衣長褲,胸前戴著藍色徽章的人圍住了。
伊水湄趴在窗臺邊,指著那隊白衣人小聲道:“那是巡邏隊,只要一發現有人打架鬥毆,情節比較嚴重的,就會被他們帶走。”她鼓了鼓自己的小圓臉,有些氣惱地想,人都打趴下去好幾個了,這情節真有點嚴重了,怎麼辦呢?
穆長生眉心一蹙,“帶走?審訊?”
“對,就是審訊。”伊水湄十分無奈,“那個周明有個厲害的爸爸,他現在被打成這樣,他爸爸肯定不會放過應天的,怎麼辦呢?”伊水湄急的團團轉。好不容易陸爺爺給她介紹了兩個看起來十分靠譜的夥伴!
“現在的情況,明顯是周明有錯在先。”穆長生道。
“是這樣沒錯,可是巡邏隊的人不管誰對誰錯,只要打了人就會被帶走。”伊水湄道。所以她才拉著穆長生躲起來啊,一個人被帶走總比兩個人被帶走好吧,這可不是尋常人去派出所做筆錄,進了監察司可是會被扣分的。
“不會的,錯不在應天,巡邏隊的人不會帶走他。”穆長生淡淡道。
伊水湄想說不可能,可是下一刻,就見到那些圍住應天的人問了應天幾句,接著就沒再管他了,而是把趴在一起的周明等人帶走了。伊水湄瞪大眼睛,巡邏隊的人什麼時候公正到這個地步了?就算周明他老爸不從中作梗,巡邏隊的人也會把應天帶走去問個話吧!
伊水湄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穆長生卻拉開門,招招手讓應天過來。
應天正站在接到中央,他臉上的焦急還未褪去,忽然見到穆長生拉開門朝他招手,嘴角下意識就勾起,露出一個笑容來。
他快步朝著穆長生走過去,抬頭看了眼店招,問站在店鋪裡的穆長生道:“沐歌,這是哪兒啊?”
沒等穆長生回應,蹲在穆長生身邊的伊水湄就站了起來,對著應天露出一個笑容,“你好我叫伊水湄,你就是應天吧!”
應天看著緊緊挨在穆長生身邊的女孩,上揚的嘴角就垂了下去,看上去有點不高興。
穆長生看著兩人,道:“進來說話吧!”而後率先往裡走。
這間店面不算大,店招上寫著“異常圍剿社”幾個字,裡面和外面都是滿滿的復古裝扮。鏤空雕花的深色豫木大門一推開,懸掛在店內的銅質風鈴就發出了清脆的叮噹聲。
左右兩面各開了兩扇雕花大窗,窗下襬著兩隻圓形黑色高腳木凳,兩盆蘭花擺在木凳上,迎著窗外而來的陽光舒展開枝葉。
繪著古裝美人的宮燈從屋頂懸掛而下,即使是在白天也能發出十分明顯卻柔和的光芒。
牆上掛著幾幅山水字畫,多寶架上擺著十幾件瓷瓶玉器擺件……古色古香的佈置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