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落在脖頸之間。原本還有的點點痕跡讓那條路線變得有章可循。可是殤從不會循規蹈矩,領口的扣子被鋒利的牙齒咬斷,溼漉漉的舌尖滑過引起一點點戰慄。
“下次我會記得,等你和別人做完以後再去殺了那人的。”殤玩笑一般的開口。或許因為他總是表現得很不經意,所以才讓懷中的人更為放縱。夜殘知道,就算殤這樣說,也不會代表他真的對自己有那麼在意。就像七說的,那的確代表著愛意嗎?難道不是簡單的佔有?因為無法確定這個,才不斷的試探那張笑臉的底線。可終究還是覺得無邊無際。殤的心思就像廣袤的夜空,看不透那份被星光掩飾的黑暗到底有多麼深沉。只能用身體的結合來證明所有,這種方法實在有點幼稚。卻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似乎為了趕上宴會的尾聲,所以殤並沒有做到起不了床的地步,還笑著安慰夜殘只是腿腳發軟而已。他的長髮已經拖到膝蓋,從後面看上去實在壯觀。似乎注意到夜殘的視線,轉過來說:“愛情,是一件美好到讓人流淚的事情。”
“殤,這句是什麼意思?”沒頭沒尾的一句,又好像在探究夜殘的心情,這份敏銳讓人覺得恐懼。流淚……夜殘覺得自己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記事以後就沒有哭過,連兄長的責罵和侮辱都只是冷冷的看過,然後自行其是。成為血族以後更是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了。愛情,讓人覺得美好而流淚?那一定不是血族可以嘗試的。
“沒什麼,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殤捋自己的頭髮,然後找出刀刃直接割斷了多餘的部分,只留到腰間。
“很可惜。”夜殘看著掉落在地毯上宛如花朵的髮絲,感慨的開口。
“只是一個不注意就長了這麼長……”殤這樣說了,就去浴室洗澡。讓頭髮生長對於血族來說不是難事,就算是魔法也可以。但讓它們縮回去就有點麻煩,所以都直接剪掉。雖然夜殘覺得殤留著垂到腳底的長髮也會非常美,但似乎他自己不這麼覺得。所以一旦有點長,就會毫不猶豫的剪掉。
“殿下,您又……”再次出現在樓下時,愛苻裡馬上靠了過來。就像尋到了主人的寵物,迫不及待的搖尾巴。只是這寵物對主人的另一隻寵物有著無以倫比的嫉妒之心,所以狠狠地瞪了夜殘,才高傲的轉身。這份慵懶分明只存在於□之後,這情景見過多少次也不會覺得習慣。
“雖然太長實在讓人生氣,不過如果讓我留著短髮,還真是種折磨。而且,殘也不會喜歡的。”殤本來束起的頭髮已經散落下來,身上淡淡的水氣毫不掩飾剛才所作的一切。七遞給殤紅酒,然後說:“還盡興嗎?殿下?”
能堂而皇之討論床事的,就算人類的貴族也做不到。愛苻裡只是繃著臉孔站在一旁。殤說:“殘的反應一直讓我中意。當然,如果沒有這個宴會會更好。”
“您大可以不用理會。我會為您安排一切。”
“也包括我的整個領地嗎?”殤抬眼問七,卻又馬上恢復笑容,說:“如果是殘的要求,我倒是個不會吝嗇的情人。”
七跟著他笑,心裡卻明白,原來在他心中,夜殘也只是個情人而已。那麼,就算出了什麼事,也不會被理會吧。“殿下說笑了。您的全部領地都控制得很牢靠,哪有別人置喙的餘地?”七微微舉杯,然後一飲而盡。
“不知道我族的其他人,會不會也如此牢靠那?”
七不禁一顫,然後平靜的點頭:“自然也如您所願。”
蘭茵諾維站在不遠的地方,就算不用費力也能聽清他們的談話。七這個傢伙,真認為自己的演技完美無缺嗎?“利德。族長給了你什麼?”蘭茵諾維想知道是什麼讓七這麼介意。利德一臉無奈,把那個盒子遞給她,說:“哎,好像每個人都會問到同樣的問題。”
“這不是……”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