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利爾站在我面前。
他說:“夢做的怎麼樣?”
我看到自己躺在一張床榻上,不過腳上和手上都繫著鎖鏈。鎖鏈很細,又有足夠的長度可以讓我自由的活動。但即使是這樣的,我也無法掙脫。曾經的經歷只是一場夢境嗎?我看到自己的手臂如夢中的一樣成為皮包骨頭的乾屍。
塞利爾看到我盯著自己,就笑著說:“雖然其他的都是夢境,不過□和受傷可都是真的哦。只不過不是你夢中的人,而是我。”
原來也有真實。我看到胸前沒有包裹嚴實的縫隙中,露出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凝結的疤痕樣子真有些狼狽和悽慘。我懶得管他的話,既然只是夢,醒來就好。我閉著眼睛,回想著到底我在夢裡都做了什麼。
塞利爾說:“你不用懷疑什麼,做了也沒關係。我下的催眠只是讓你夢到你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只是你表現的太好了,讓我都忍不住嘗試一下。味道還不錯。”
我說:“你抓我來做什麼?”
塞利爾說:“想知道你和賽瑞卡的關係。”
我說:“我和他沒有關係。”
塞利爾說:“只要是對地獄有害的,我都必須為陛下剷除。”
我說:“我並不是有害的。”
塞利爾說:“真的是這樣嗎?”他米金色的眼睛好像蛇類的瞳孔,總是直視人的內心。
我說:“你打算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塞利爾說:“最近的打算……是到賽瑞卡離開這裡。”
我說:“可以。不過要麻煩你維持我的血液。”
塞利爾說:“這倒不是問題。你都已經昏迷20天了,還不是好好的活在這裡。”
20天,看來夢中的時間是隨著現實的時間一起流失的。不知道吉貝爾有沒有發現我的失蹤,而夢中的男人,大概已經回到人界了。
我說:“吉貝爾那?”
塞利爾說:“似乎正在找你。不過這裡,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可以進來。”
我說:“那……”
塞利爾說:“不要問了。現在我不是囚犯。”
我說:“最後一個問題。”
塞利爾說:“好。我願意仁慈一下。”
我笑著說:“和那個女人做的也是你嗎?”
塞利爾眯著的眼睛忽然睜大,然後就輕笑一聲說:“做戲難道還要做全套嗎?”說完就離開了房間。我打量這個屋子,和德庫拉完全不同的裝飾。沒有水晶吊燈,沒有高高的天花板,沒有曼陀羅的氣息。一切都是夢,唯一相似的只有床頭的桌子上放著一杯血液。這是今天的份額。我喝著它,心想著剛才塞利爾說得,那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嗎?被殤徹底的忽視,然後在以後的每一個日日夜夜都在回憶中度過。心中泛出的痠痛猛地放大,似乎成為壓在身上的巨石。或許也該感謝塞利爾,他讓我知道,即使我成了這副樣子,也不會選擇死亡。只為了這雙眼睛還能看到他。說到底,依舊不能忘記。
我醒了以後,塞利爾很少來。倒是在第三天看到了沙逆夜。她看到我的時候一陣驚叫,幾乎幫我把手上的鎖鏈震斷了。
我堵住耳朵,本來聽覺就比人類敏銳,這時候格外的受罪。
我說:“沙逆夜。你出門以後再叫喊。”
沙逆夜撲過來,摟著我蹭了蹭說:“怎麼這副樣子了?我哥哥也太過分了。”
是啊,我也覺得挺過分。不過你們用幾乎一樣的容貌,用同一個身體說這樣的話我真想打你兩拳。心中這樣想,卻還是保持笑容對著她。我的臉,即使笑著也不能看,何況扳著臉?
我說:“沒什麼。補充足夠的血液還能恢復。方便的身體。”
沙逆夜說:“還好還好。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