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見到你了,我是溜出來玩的,路過這裡,順便來找你蹭點吃的喝的,你不會拒絕我吧?”
這時候的戰志高一點囂張氣焰都沒有。司寇兵反倒受用了,也跟著笑眯眯地寒暄起來,嘴裡連說著歡迎。吩咐饒上都準備酒席。
“司寇,剛才那人是誰啊,修為好高啊,你們這新章城高手不少啊。原先我還聽人說,鎮城沒高手,原來都是騙我的。回去我就把那個騙我的收拾了。”
“誒,少主見笑了,那人不過是個城衛將軍,剛好有事找我稟告。小地方人沒見過世面,不知道少主尊貴,沒給少主見禮,還請少主見諒啊。”
“媽的,還騙我,心裡有鬼。”戰志高心裡怒罵了一句,“把我當傻子,司寇兵你可真是翅膀硬了,想單飛了,都沒把戰家放在眼裡了。”
楊開其實不過是胡謅,為了讓戰志高見到兩天後赤天領主手下的襲擊,借之冤枉一下司寇兵,同時再救戰志高一回,才讓戰志高去了司寇家。但他一定做夢都想不到,戰志高剛到司寇家就真的撞見了黑戶,而且還是個準備刺殺他的黑戶。
真是歪打正著了。
戰志高這回再也沒有懷疑楊開,徹徹底底地相信了楊開。算得上是先入為主了。以至於後面司寇兵怎麼跟他寒暄,怎麼討好,戰志高都覺得司寇兵特假。
司寇兵也不會知道,自己不明不白地就被人給陰了。有人要陰他姓命,有人則有拿他當墊腳石。
世上最倒黴的人,差不多也就如此了。
饒上都按照司寇兵的吩咐,去準備接待戰志高的酒席。實際上卻趁機找到暗花樓主,倆人在司寇家後院悄悄地見面。
“饒總管,剛才那地仙是什麼人,囂張跋扈的,用不用我去將他…”暗花樓主心想,這也算是個賣好的時機,這樣也算取信司寇兵,方便以後長期合作。
饒上都一聽嚇得夠嗆。他可是知道司寇兵的經歷的。那戰志高要是在新章城死了,戰家還不得拿他們抵命。戰志高不僅不能死,還得保護得好好的。
“不行不行,安先生你千萬別做這件事。這人是府主戰必烈的孫子,他說是自己跑出來的,可不一定是真的。萬一是戰必烈派他來考察我家城主的,一旦他死了,你我誰都不好受。另外,你這幾天也別急著動手殺唐靖宇了。過幾天,等把那個二世祖送走之後,再來商計不遲。”
“好,反正我只管動手,原因不問。饒總管說怎樣,就怎樣。我先走了。”既然動手動不成,暗花樓主也從側面賣了個好。饒上都聽著也爽,有種運籌帷幄的感覺,頓時也是滿面笑容,“安先生走好,過幾天我再聯絡你。”
送走暗花樓主饒上都急忙備好筵席,派人送到大廳去。他作為司寇兵的心腹,也被司寇兵順勢留下。
小筵席三人一桌。
邊吃邊說,時間飛快。天一亮,司寇兵就告了個罪,前往城主部。公是公,私是私,身為城主司寇兵並不能長久呆在司寇家。這樣做也有借戰志高的嘴向府主戰必烈傳遞他兢兢業業的意思。
倒黴城主,哪想到戰志高被過分忽悠了,正瞄著心思要拿他來立功呢,沒要他腦袋就算他前世修來的福了,還想讓戰志高替他說好話,做得狗屁美夢。
留下饒上都招待戰志高,戰志高也不拿架子了,就在司寇家上下溜了兩天。吃好喝好,司寇家上下也是對戰志高極為諂媚討好,這樣子反倒讓戰志高非常不爽,還不如在唐家與六爺推杯換盞,來得舒坦呢。
人家六爺身上,有那麼一股不諂媚,腰桿挺直,風度翩翩的味,那才是真人物哩!
兩天,雖司寇家來說可怕的兩天,竟然悄悄地渡過了。再一次的夜幕降臨,居然沒有了明月,光線很暗,冷風很大,颼颼的好似有種厲鬼藏於虛空之中的味道,一種淡淡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