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輩子都再也無法見到他了的。
病房內的空氣好像都凝固起來了。
慕小離回神，推了推凌謙墨，可是反而被他越抱越緊。
“凌謙墨你怎麼了？許願還在呢，你幹嘛呀？”
許願就在一旁呆呆的看著，這個男人速度怎麼能這麼快？她都沒反應過來呢，人就已經被從她的懷裡搶了過去了。
凌謙墨緊緊的抱著她，彷彿他只要一鬆開，人就會再次消失不見似得。
他害怕。
生平頭一次，他有這種害怕到無措的感覺。
只有抱緊她，再抱緊她……
“喂，凌謙墨。”
慕小離心情有些複雜。
她清晰的記得凌謙墨所說的那句話。
【我選姜雅。】
他的選擇，是救姜雅……
聽到他的選擇的時候，她的心都快裂開了一般。
不是沒有預兆的。
之前在樹林裡他對許願的問題猶豫了，想必就是因為他的選擇是姜雅，所以當時才沒有回答吧。
當時的她，笑到眼淚瘋狂的落下來。
情緒失控直到失去意識。
現在還猶記那種感覺，就如當時得知外公去世的訊息，整個人都快崩潰一般。
那種感覺，這輩子都不想再嘗。
“我就在這裡，又不會跑，你抱的這麼緊做什麼呀？”慕小離嘟囔著，又試圖將他給推開。
凌謙墨什麼都不說，只是那麼抱著她。
只想這麼一直一直的抱下去。
許願站了起來，目光復雜的落在凌謙墨的身上。
第621章 你要離開我嗎
他身上穿著這家醫院的病號服，之所以會突然出現，肯定是因為得到了訊息。
之所以得到訊息，肯定是因為……
那個對她的行蹤瞭如指掌的男人把訊息告訴了凌謙墨的。
該死的應晨！
他怎麼就那麼多管閒事！
“凌先生自己身體都沒好，還是快點回自己的病房去吧。”許願冷冷的出聲，對他的不滿溢於言表。
當許願看到姜雅安然無事，而慕小離卻不見蹤影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凌謙墨的選擇。
那個混蛋，她恨不得給他兩巴掌。
可是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卻是在特護病房內。
他衝入剛剛發生過大爆炸的地點，吸入了過多的有害氣體而導致重度昏迷。
病房內十分的安靜，靜到慕小離能夠聽到他的呼吸聲。
很久很久，慕小離才終於聽到他的聲音。
“你怪我嗎？”嗓音沙啞低沉。
不似往日。
再度聽到他的聲音，讓她感覺恍若隔世。
好像真的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一般。
怪他嗎？
慕小離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利，當時選擇權在你，你如何選，那都是你做出的決定。”
凌謙墨胸口彷彿被掏空了一般。
她的聲音那麼平靜，平靜的沒有起伏。
他情願她怪她，罵他，恨他……
可是也不想她如此的平靜，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
“凌謙墨，我好累，我想休息了。”
聽到她的話，凌謙墨眸光變得十分複雜，“你要離開我嗎？”
慕小離突然低笑出聲，“你怎麼了？說什麼呢？”
“我為什麼要離開你啊？”
那麼平常的語氣，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反倒是讓凌謙墨怔了怔。
他終於稍稍放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