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下子要進兩個人……”
錢通也在旁插話道:“就是,上月才剛漲了房租的,我們手裡也是挺緊的。”
易傾南胸有成竹道:“這沒關係,我就和班主籤一份契約,規定個七天的試用期,這開頭七天只管吃住,不拿月錢,七天過後若是班主覺得滿意了,我們再來具體商談價格,班主覺得如何?”想了下,又補充道,“我這朋友人特別老實,又能吃苦,除了編劇本出點子,還能幫著做飯洗衣,養花種草,打掃院子,什麼活兒都不在話下。”
展天魁與錢通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樁買賣不虧,又想著是白沐帶回來的人,便不約而同點了頭:“行,就按你說的辦。”
易傾南暗自雀躍,這趟馬車躲得好,不僅解決了自己的生存問題,就連石頭也一併安頓好了。
展天魁看看天色,對錢通道:“老錢,你把大夥兒都叫出來,跟小易認識認識。”等錢通得令遠去,又轉向她笑道,“白先生介紹的人,自然是沒錯的,只是要撐起這麼大的場子,養活這麼多人,實在不容易,就先委屈下了。”
易傾南知道他說的是前七天白乾活不給報酬的事,大度笑道:“沒關係,所謂是驢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便知,是,班主?”其實她心裡是有打算的,先舍後得,放長線釣大魚,那裴府的堂會正好是第八天,如果自己表現出色,無法取代,到時候便有了談判的籌碼,就算價格高些,這事到臨頭,對方也沒法再另外找人,只能答應她的條件。
聽她這麼一說,展天魁連連點頭:“正是,倘若戲碼編得好,我定不會虧待你的。”
易傾南含笑抱拳:“好說好說,還望班主今後多予關照。”
展天魁見這少年樣貌雖醜,說話處事卻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只怕是個有才學的,不覺又少了幾分輕視之心,兩人又寒暄閒聊幾句,便見錢通領著群人進來。
“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班子裡新來的,易……易先生,往後排戲的事情就是他來負責。”錢通簡單說完,又指著那群人一個一個介紹,“這是常寬,這是裘香,這是江玉涵,這是阿德,這是小龍……”
易傾南面帶微笑,努力記著眾人的名字,這都是些十來歲的少年少女,素面朝天,形容倒也乾淨樸實,方才聽展天魁說起,前幾年朝廷因為邊關交戰,對民間娛樂下了禁令,很多戲班子都解散了,後來禁令解除才慢慢組建回來,因為行情不好,經費緊張,只得招募些新人進來,慢慢教授學戲,再一點點補充人員。
在這些人當中,只兩人身形樣貌出色些,年齡也略大些,約莫十六七歲光景,一個是那常寬,長得濃眉大眼,高大壯實;一個是那江玉涵,明明是男兒,卻生得眉目俊俏,身形纖細,看起來兩人都應是這班子裡的臺柱子。
“往後都是同事,別那麼客氣,大家叫我小易就好。”
話是如此,眾人還是恭敬抱拳,齊喚了聲:“易先生。”
“客氣了。”易傾南趕緊抱拳還禮。
展天魁哈哈笑道:“太好了,老錢,等會吃飯加兩個菜,一定要叫了白先生來,我們幾個好好喝兩盅!”
易傾南見大事搞定,心頭掛念著與石頭的約定,暗地著急,哪裡還有心思吃菜喝酒,陪著笑了幾聲,便與展天魁輕聲道:“班主,我還得去接我那朋友,就先告辭了。”
展天魁挽留了幾句,便也算了,只叫她早去早回。
易傾南跟錢通要了地址,又與眾人道了別,急急出門去找石頭。
來時是坐的馬車,這回去卻是走路,花費了不少時間,一路上又怕遇到裴府的人,豎起衣領,埋頭疾走,等到了平安客棧附近,果然見得石頭蹲在街邊角落裡,頭埋在雙膝上一動不動,看得她心頭一喜,大步奔過去。
“石頭,等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