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皎潔月華與之一比,也要黯然失色,便是傳說中的百鳥之首鳳凰也不過如此!
小雀有一雙黑幽水靈的大眼晴,閃爍著人性的華光,靈動地盯著雲狂,眼裡仝是討好獻媚之意,小小的腦袋還在往雲狂臉上一蹭一蹭的。
雲狂一愣,只覺得小雀身上有一股讓她極為親近的靈氣,所有的翎毛都柔軟之極,蹭在她臉上的絨毛冰涼舒適,那可愛的模樣,令她心裡首次時一個小動物產生了極為強烈的喜愛,恨不得把這小東西抓下來抱在懷裡扼摸一番。
小東西也很喜歡她,一下子飛竄到雲狂身前的手臂上,繼續往她懷裡蹭
“漂亮。”七殺對事物的反應一向很簡單,連他的殭屍臉上也露出了驚豔。
“乖。”溫柔地摸摸小雀的腦袋,雲狂慈眉善目地問道:“小東西,你是這裡主人的朋友麼?你知道這兒的主人在哪裡麼?”
小雀水靈的眼睛轉動了一下,顯然聽懂了雲狂的話,唧唧噶唷一頓叫喚,陡然盤旋飛起,在雲狂的頭頂上轉了兩圈,向前不緊不慢地飛去。
小七,我們跟去看看。明白了小雀大概的意思,雲狂和七殺急忙跳下草墊子,隨著七彩羽翎雀順著小路向前走去七彩羽翎雀全身的流光,就像是一盞明燈,照亮了大片的草叢和前景,走在小道上,二人連火把也不用點。
一路向前,長莘越長越密,幾乎已經看不見路了,內力稍有恢復,二人乾脆輕功相逐,隨著小雀奔跑起來,七彩羽翎雀歡快地鳴叫一聲,向前飛去,速度竟然遠在二人之上,雲狂不由得暗暗驚歎,這小雀果真厲害。
這片谷底不算太大,一會兒便穿過了果林,來到溪水的最下游,大片的森林之中竟然有一方僻靜土地,那柵欄的桃木樁子上都長出了枝丫,一座小小的竹屋,屋前有個圓圓的大木樁子,上面搖放著一壺花雕酒,幾個小碟,都已經封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木樁旁邊是一架紅木椅子,上面坐著一具白森森的骨架,皮肉早就腐爛得一點兒也不刺了,但那具骨架的姿勢卻是相當悠閒,一手託著腦袋隨意地歪著,安佯淡定,彷彿只是睡了一場大覺,死前竟似全無痛苦。
微風晃動,雲狂和七殺落到院中,不由得微微一愣,輕嘆一聲,原來,這世外桃源的主人已然不在人世許多年了。
七彩羽翎雀一聲清鳴,盤旋幾圈,落定在骷髏架子的左肩上,露出悲傷的神色。
雲狂二人順著骷髏架子向前看去,那骷髏旁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幾乎與茅屋一般大小,半面切平其上有幾行深深的字跡,似是用手指刻畫而成,只見上面寫道: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碓。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一望這詞,雲狂頓時如遭雷擊,連呼吸都有此顫抖。一時間,心中的欣喜,遺憾,寂寞,苦澀,百味陳雜,再也無法抑制,仰頭一陣悠遠請越的長嘯,彷彿要將數年以來胸中的抑鬱都抒發出來。
這個人,竟然是故鄉人!
天大地大,竟真有一個人的命運與我一樣,來自古老的華夏名族,他鄉遇故人,這是多令人欣喜的事情。
縱然融入了這個世界中,雲狂也不能擺脫掉過往的記憶,人是一神很奇怪的東西,生來就對故土有著一種眷戀不管曾經經歷過什麼,再想起來,卻都是懷念就像一杯陳年老酒,縈繞鼻尖,久久不去。
生在他鄉,不論再如何風生水起,心底最深處的寂寞卻永不能泯滅,突然出現這樣一個老友,徹底填補了這種空虛,可惜的是,他卻已經成為了一具枯骨,不能再與她暢談故鄉往事,霎時間,又只餘下了深深遣憾。
心情難以壓抑雲狂盯住那具悠閒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