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扔到地上。
從褲子口袋中有些艱難的掏出一個打火機,雙手顫抖著點著火,然後湊到嘴邊把嘴上吊的兩隻香菸給點上。
“咳咳……”
巨大的煙氣嗆得他咳嗽了幾聲,然後咳出來一口鮮血,整個人似乎受了嚴重的內傷。
從口中拿出一支點燃的香菸,緩緩轉身交到坐在自己一旁的兄弟面前,那個傢伙眼神已經處於彌留之際,甚至臉上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過山刀抬手將香菸塞進對方口中,那個傢伙咳嗽了幾聲,似乎有一瞬間的迴光返照,隨著咳嗽身體上的各處傷口開始不斷的往外湧血。光是看對方的這個樣子,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傢伙已經不行了。
緩緩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過山刀,這位兄弟叼著香菸的嘴角突然扯出一個弧度,似乎是想要笑。
“咳咳……刀……刀哥!兄弟沒有後悔加入飛車黨,跟著你混我很……驕傲!兄弟這次看樣子是不行了……我們……我們下輩子再做……兄……”
最後一個字對方沒有講完,整個人眼神逐漸渙散沒有了氣息,只剩下口中的香菸還在緩緩地燃燒,似乎是在訴說著什麼。
過山刀面無表情,似乎對於自己兄弟的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抬頭望著天空,專注的吸著口中的香菸。
“南陽市很久沒有月光了!”
喃喃的講出這句話,過山刀才轉身看向一旁的兄弟,輕輕的抬起手在對方的臉上輕輕一抹,將對方的眼睛給合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過山刀才用雙手撐地,動作遲緩的從地上站起來,整個過程用力近一分鐘,而且十分吃力,剛剛站起來沒有幾秒鐘便向後退了一步,身體靠到牆壁上。
自始至終鴻福幫的眾人只是情緒各異的看著地方,有的幸災樂禍,有的神色嚴肅,有的臉色平靜,但是並沒有人主動上前動手。
等到過山刀站起來靠在牆上,眾人才看清楚地方此刻的狀況,即使是身為對手,他們也不得不對面前的這個漢子數個大拇指。
大大小小的刀傷遍佈全身,整個身上遍佈血液,還不包括用鋼管棍棒打出來的傷勢。
當然最嚴重的還是過山刀的腹部,此刻在過山刀的腹部位置,儼然插著一把黑色的刀柄,皮革的刀柄裸露在外,整個刀身已經全部從過山刀的腹部插了進去。
這是最嚴重的一處傷也是最致命的一處傷。
隨著過山刀吸菸咳嗽的動作,身體一顫一顫的,甚至他得花費很大的力氣去站直自己的身體,腹部的巨大傷口還在不斷往外潺潺的留著血液。彷彿是一條小溪一樣順著身體一直留到地上。
旺哥的臉色很難看,原本只是想要抓住對方威脅一下,但是誰曾想竟然演變成雙方真正的鬥毆現場,而且最後不知道哪個傢伙竟然用刀子捅進了過山刀的腹部,當看到眼前的這一切的時候,旺哥就知道出大事了,今天這件事情算是徹底的搞壞了。
而且他也很清楚,這件事情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恐怕這將會上升為兩個幫派直接的真正開火。
“媽的,老子沒讓你們動刀子捅他,現在你們誰他媽的可以給我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旺哥的心中憤怒,到底是那個不開眼的小弟竟然把過山刀給捅了,要知道道上的人對飛車黨的內部關係十分了解,這個過山刀可是排行老五的老大,在幫派中,他的下面還有六弟七弟,他的上面則是還有大哥等人。
平時飛車黨的幾個兄弟生死與共,同生共死,而且之前有傳聞說,七個人可是真的拜過把子的,感情猶如親兄弟,今天過山刀死在這裡,也就意味著飛車黨要和鴻福幫關係真的破裂,雙方極有可能發展成為非死即傷的幫派之爭。
要是上面真的追究起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