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買的,借了別人名義送給阿爍?這姑娘心地也太好了!
張樂華與妻子商量了下,讓張爍把朋友們請到家裡,好生招待了一頓,也算是表達了一番謝意。席間因為張爍爸媽在場,丁丁有些不好意思,把張爍旁邊的位子讓與了小靜,這下便讓這誤會更是加劇。當然,父母知道這歲數的孩子面皮薄,敏感,嘴上可是一點都沒說,心裡卻自以為跟明鏡兒似的。
打這以後,張爍的幾個好友便跟他全家相熟起來,久而久之的,張樂華和沈敏也就認識了三姐妹的那些個家長,無論工作還是上進都得了不少便利,這是後話不提。
到了初九那天,張爍日夜不停地勞作,熬了幾個深夜,總算把作業全部搞定了。後天就要開學註冊,明天還能休息上一天,張爍看著那堆成小山一樣的習題冊,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脖子,心道憑我跟朵朵的關係,其實不交作業她應該不會為難我吧?一想到夏老師,他又琢磨起來,她怎麼整個寒假都杳無音訊,難不成冬眠去了?
隨手撥了電話過去,這回竟是接通了。那頭帶著疑惑餵了一句,因為這手機號對她來說很是陌生。張爍聽出是她的聲音,便道:“朵朵,是我,現在方便說話嗎?”
“原來是你啊,”夏雪妍頓時笑了起來,“我在廣林這邊的公寓打掃呢,怎麼,小老頭想我啦?”要說不掛念肯定是假的,怎麼著都是交換過體液的關係,張爍被她擠兌了句,正中其心事,面上一紅,含糊道:“我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一直關機。你以後要出遠門,提前聯絡一下,不然我也會擔心的。”
夏老師呵呵一笑:“真是難得,小老頭也會說好聽的了。電話裡說太累,我還要收拾屋子呢,要不你來幫我一把,我付你工錢如何?”
她雖是刻意調笑著,裝作不在乎,其實想見張爍也想得緊。她在日本的時候,杜毅對她很規矩,單純地帶她觀光,不像未婚夫,倒像個導遊,讓她沒什麼壓力,所以有很多閒情來想她的小情人。老實說,對於杜毅這彬彬有禮的態度,她是蠻欣賞的,要不是因為有張爍在,她早就想答應這門婚事。只是現在,她便想能拖多久拖多久了,好在這趟日本行並沒有如她預料般確定婚約,既然雙方父母不催,她便與杜毅一樣,只是照著家裡的意思保持來往,誰都不急。
張爍出門趕往夏雪妍的住所,走了兩條街,路過一家市時,從裡頭出來一個婦人,身邊還跟著個六七歲的女孩兒。原本他並不注意,只是冬天路滑,那婦人雙手拎了東西,沒有牽著自己的孩子,那女孩一不小心滑倒,一**墩在地上。
女孩兒倒也堅強,摔了一跤並不哭,利索地自己爬起來,倒是那婦人關切地問了幾句。因這小小變化,張爍扭頭看了她倆一眼,便瞧見那婦人低頭問切的面龐。
他起初只是不經意地一瞥而過,忽地心裡像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敲了一下,他呆呆地站在那裡,緩緩扭頭,再去確認婦人那張臉。記憶中的印象已經極為模糊,十幾年過去了,他實在想不真切,身邊也沒有留下一張照片,到底是不是她,他真是無從確認。
他的失態婦人並未注意,她只是關心自己的孩子摔得重不重,她很費力地把兩個袋子揪到一隻手中去拎,騰出手來去牽那個孩子。走過張爍身邊的時候,她也一直低著頭,問著:“還疼麼?”她並沒有看到這個對她駐足而望的少年。
倒是那小女孩,昂頭回話的時候現了張爍,看了他一眼。走開一段距離,女孩子說:“媽媽,那個大哥哥好像認識你。”
婦人聞言一愣,回頭尋去,此時張爍已轉身而走,人群中沒見什麼熟人向她看來,她低頭笑笑:“大概是認錯人了。”
張爍到了夏家,仍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感覺,夏雪妍見他幹活時總是走神,笑罵道:“一看就是平日不做家務的,這點小事也做不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