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同父異母的哥哥Jo仍舊是那副沒什麼正型,吊兒郎當的模樣:過長金髮在後腦紮了個小馬尾,下巴上還有些長長短短的胡茬。可即使是這樣,他也是英俊的,討人喜歡的。
被工作人員帶著來到休息室的他和所有人打了個招呼,正在和高曉陽商討細節的祁瑞幾乎是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他。
比賽即將開始,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的Jo簡明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和PND的負責人一同謀劃了這場驚喜,為的可不是看對方說不出話的模樣。
“我是來給你們加油的。”
說著他還揚了揚手中有著PND字樣的LED板和拖著長長紅色緞帶的花束,點綴著露珠的葵百合如同一從深粉色的火焰怒放著,淺紫色的卡片上書寫著祝福的話語。花被祁瑞接過來後放到了一邊。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來的祁瑞沒多說,給了他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不管祁瑞曾經為SN打出了多少精彩的戰役,現在他所代表的都不再是北美,而他們的對手則是本次世界總決賽上,北美三支隊伍碩果僅存的SN。
他和他的PND將一同面臨在對手主場作戰的尷尬和無人喝彩。
“謝謝。”
時間所限,和祁瑞分開的Jo不得不快點回到他的觀眾席。在經過門口的座位時,他和顧霖均的視線對上。
穿著PND隊服外套的顧霖均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在閉目養神,他盯著Jo,而Jo也在反覆打量他。像是某種無聲的較勁和對峙,他們不知道看了對方多久,久到何鵠都以為他們會打起來。
乍看之下身為混血兒的Jo和祁瑞一點都不像:他是典型的白人長相,而祁瑞是黑髮黑眼的黃種人。可是顧霖均看得出來,他們在輪廓和眼睛處,的確是相似的,是來自同樣的血脈。
被這樣一雙眼睛不帶敵意的凝視著,顧霖均相當坦然。
最終是Jo先轉開了視線。他看到了他想要的某些東西,已經沒有必要再去過多的為難年輕人。不論是好是壞,他都說完了他要說的,選擇該讓祁瑞自己來做。
“加油。”
“謝謝。”
顧霖均輕聲說。
PND和SN登場時,尖叫幾乎掀翻了舞臺。
絢麗的鐳射中,兩支隊伍的隊標亮起。PND是火焰般的紅色,SN是藍黑與銀色。
舞臺上,唯一明亮的地方便是選手席。十名選手和他們各自的教練正在有條不紊地做著賽前準備。因為選手席是相向而對,所以他們只需要抬頭就能看到對面的人影。
哪怕閉上雙眼,祁瑞都能想起SN——StarryNight戰隊隊服的基調,不管過了多少年都是不變的深藍和深黑,間或點綴著銀色的花紋,象徵著浩瀚無邊的星空與神秘的宇宙。
要說他沒有一點感慨是不可能的。他曾經無數次身著SN的隊服在為這支隊伍書寫傳奇:從他還是一名初入聯盟的新人,第一次嚐到勝利的喜悅,第一次獲得mvp,第一次接受採訪,第一次拿起LCS季後賽冠軍的獎盃,到他不得不選擇離去,披上了PND紅白黑的戰袍,把一切重頭再來,中間經歷了無數,SN的星空都未曾有過改變。
改變的只有他們這群人和回不去的時光。
早在來到LPL的第一天,他就做好了要和過去的隊友們在賽場上相見的準備。
而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他們能做的只有不要過分沉溺於過去,用盡一切來證明自己就好。
SN是小組第一齣線,擁有一三五場的選邊權,他們選擇了一場藍色方和兩場紅色方,PND二四場全部選擇了紅色方。第一場的BP開始,SN在藍色方,可以先手搶版本強勢,而PND位於紅色方,擁有針對位的選擇。
因為顧霖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