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更何況你說過,她不是幹我們這行的,更容易被輿論所誤導……”
“……根本沒有什麼‘她’。”洩氣一般的顧霖均忍無可忍打斷了他。“是‘他’。”
中文的同音性此刻奇怪的沒有造成理解障礙。
“你是說……?”隱約猜到了謎底的何鵠睜大了眼睛。“還是說我想錯了……”
“你沒想錯。”可顧霖均粉碎了他最後一點奢望。“就是他。”
敲門聲來得相當不是時候。何鵠拉開虛掩著的門,發現祁瑞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們。
“你聽到了……”
“我來找雷恩加爾。”祁瑞很直接地說明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他和雷恩加爾的關係一直很不錯,可以說,除了Kazuki,他是雷恩加爾最願意親近的人了。
房間佈置得很簡單,一眼就能看清小狗並不在二人談話的房間,祁瑞轉身就走。
顧霖均像是突然反應過來,顧不得再跟何鵠解釋些什麼,或者說對現在的他而言,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祁瑞並沒有走多遠。跟上來的顧霖均看到他在過道里等自己,蒼白的日光燈下,他看起來更加的茫然、無助。
“你聽我說……”
“我知道。”祁瑞搖搖頭。“我真的是來找雷恩加爾的。”
“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顧霖均想這樣說,卻發現,有那幾張照片存在,說服力基本為零。
“都過去了。”他看起來實在是悶悶不樂。“我不在意你過去喜歡過誰。”
“你聽我說!”終於找到切入點的顧霖均揚高了聲調。從沒被他這樣大聲呵斥的祁瑞有點錯愕地瞪著他。
“我對你……從來不是一時興起。”
說到最後,顧霖均偏過頭,臉頰上飄過一絲紅暈。
時間回溯到S2中後期。
那個時候韓服還不像現在一樣流行,很多職業選手,或者以職業為目標的年輕人在厭倦了國服一區高分段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幾張熟面孔以後紛紛轉投美服。
顧霖均也不意外。
美服於他,是一片更加寬廣的天地。美服的玩家有著和國服完全不同的遊戲方式和遊戲氛圍,許多在國服會被噴得狗血淋頭的套路和選人都能得到寬容和理解。
打rank時,他什麼位置都打,什麼位置都無所謂。雖然他最愛的還是ADC,但是為了未來的某一天考慮,他可能要放棄這個位置。
作為國服rank高分路人,前幾天有幾家俱樂部向他丟擲了橄欖枝。但他們的許諾也僅限於,能上場,和二隊。
大多數戰隊的二隊代表著什麼?他知道,沙包隊,或者經驗隊。拿著永遠不如一隊的資源,和一群隊友爭搶一星半點被一線俱樂部經理看中的可能性。
很殘酷,但也很現實。有夢想的人那麼多,LPL每年能夠上場的卻只有不過幾十人。往前走,追逐著遠方的光輝,或是在一開始就退卻。
雖說美服的氛圍可能比國服好上那麼一點,但是噴子和極端種族主義者無處不在。某一天的rank裡,顧霖均選到了自己最喜歡的AD位。
讀圖進入遊戲。下路飛機加琴女,中路狐狸,上單獅子狗,打野阿木木。本該是很好的配置,但在六級前的一次下路對拼中由於琴女沒能大到對面EZ導致失利送掉雙殺,琴女就開始了長時間打字辱罵顧霖均操作失誤。
幾乎沒做任何回應的顧霖均不知為何被琴女看出了是外國人,開始轉頭攻擊他是“chingchong”。
這個顧霖均在後來才知道的,具有強烈侮辱性的詞彙一出來,他沒什麼反應,一直在中路安靜對線的狐狸倒是炸了。
——fxxk you so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