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後,阿七又叮囑了祁瑞一遍。
“這種事不能再發生第二遍。真要捅出去,禁賽都是輕的。是的,我們總是告訴你們,外界的輿論,帶節奏的粉黑,他們的觀點都不重要,因為你們在賽場上的表現你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但是這種上升到暴力行為的,輿論只會一面倒地譴責你,不管你到底做了什麼、出於什麼目的,他們只會注意到你打人了,像個野蠻人一樣使用暴力了。是不是很驚奇?”
“人啊,大都是不講理的。”說完了,阿七拍拍手。“我上樓看看Lin。這小兔崽子從回來睡到現在,該起來吃晚飯了。”
祁瑞坐在沙發上回想剛剛阿七跟他說過的話。
“別想太多。”這回換高曉陽來了。高曉陽拍拍他的肩。“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黎城沒有把這件事捅出去,就自然代表他也有怕的東西。”
“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祁瑞輕聲說。他跟高曉陽仔細描述了一遍,最後那個女人是如何把黎城喊走的,而明顯不想放過他和顧霖均的黎城又是如何一面不情願一面給女人拎包拿藥瞻前顧後。
“你看清這女人長什麼樣了嗎?”想起就算看清了祁瑞也不可能認識。“算了,應該是阿君……阿君是黎城的女朋友,至少在他離開PND的時候是。”
阿七進來的時候,顧霖均躺在床上,卻沒有睡著。
“是你啊。”顧霖均懶洋洋地掃了他一眼,剛說了幾個字就又咳個不停。
“醫院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阿七也不看他是個病人。“黎城到底說了些什麼把他氣得要打人?”
“還是老一套鬼話。”回想起醫院裡黎城暴怒中說出的那些話,顧霖均嘴角露出個嘲諷的冷笑。“他還真是對梁昕深信不疑。”
“就算我們聽來全是鬼話,他還不是信了。”阿七沒打算放過他。“起來,老一套鬼話也給我說清楚了,一個字都不能少。”
“……我是個病人欸。”
“病人還能跑到現場去看比賽,還能理直氣壯地跟領隊說‘我沒事我能上場’,你這個病人當得挺稱職的啊。”
“好吧。”無奈的顧霖均只能一五一十地重複了一遍醫院裡發生的一切,末了還補充了一點細節。“我看著他最後跟一個不是阿君的女人走了,看起來他還挺怕這女人的。”
和新來的祁瑞、Kazuki不同,顧霖均、高曉陽還有楊卓希都是認識黎城女朋友的。這兩個人據說從初中就在一起,後來黎城來打職業,阿君一邊替他照顧家裡人,一邊常常來PND訓練基地給他送一切吃穿用度,羨慕煞PND剩下一眾單身狗。
現在,哪怕和黎城不再是朋友了,顧霖均也看不下去阿君這麼好的妹子被人辜負。
“就算他真的和阿君分手,也不是你們該操心的事了。”知道其中恩怨的阿七搖搖頭。“把病養好,準備下個星期的比賽,這才是你們該操心的事。好了,睡了一下午了,起床吃飯,不吃飯肯定不行。”
顧霖均把阿七趕出去,□□一聲穿衣服準備去吃飯。
看到祁瑞把黎城揍了一拳,他其實是相當憤怒的。他痛恨自己沒能攔住祁瑞——哪怕祁瑞的出發點是為了他,但是他知道這種訊息要是傳出去,對於祁瑞名聲的打擊有多大。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被別人怎麼看,卻不想任何人說祁瑞半句壞話。
晚餐吃的是火鍋,鴛鴦鍋底紅湯那半邊被高曉陽一干人霸佔了,白湯則是留給了呼吸道發炎被嚴令禁止吃辣的顧霖均。
“啊涮羊肉就是要辣才好吃。”楊卓希當著顧霖均的面,又倒了一盤羊肉到紅湯裡。“你就省省吧,給你吃了晚點就要喊救護車了。”
“……。”忍無可忍的顧霖均沒把味碟直接倒楊卓希腦袋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