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府裡只有容川和凌月兩個主子,兩人十分自在。
凌月這兩天既緊張又累,一連兩夜沒睡好,身體還不適,痠痛痠痛的,從宮裡回來以後,就上床歇著了。
容川給她蓋上被子,去處理一些事。
這兩天,並不是她看到的那般一帆風順的。有爬床的丫鬟,還有下毒的婆子,都得去處理。
幸虧他防備的嚴,不然婚禮不順是小事,恐怕凌月的身體會受損,不能生育。
等回來時,房間裡的光線已經暗了,凌月還睡得很熟。
他坐在榻邊,滿眼愛意地端詳著自己的新娘。
她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兒睡得紅撲撲的,看起來更加溫柔無害。
容川知道她累壞了,但還是不由自主地俯身下去,在她的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凌月感到臉上一癢,伸手撓了撓。
容川覺得好玩兒又可愛,又俯首下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這下,凌月被騷擾醒了,她閉著眼睛伸手來推他。
反正已經醒了,容川乾脆吻住了她的唇,輾轉吮吸,
“唔……”凌月輕哼了一聲,被吻得有些窒息,捶打著他的後背。
容川鬆開她,問道:“怎麼了?”
凌月睡意迷離,嬌憨地道:“你親得我喘不上氣來!”
容川微愣,笑道:“我一開始親嘴兒也喘不上氣來,但我很快就學會了換氣,來,我教你怎麼在親嘴兒的時候換氣。”
他笑得狡黠,又送上自己的唇。
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一對新手小夫妻,開始探索新的技能。
年輕就是好啊,剛剛新婚,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兩人樂此不疲地恩愛,恨不得成為連體人……
翌日,容川陪凌月回門。
精心準備了整整八箱的禮物,都價值不菲,說明了他對凌月的看重。
凌月並沒有發表意見,家裡給她置辦嫁妝,幾乎掏空了家底兒,禮物貴重一些,能讓家裡的日子好過一些,也讓因此心裡不舒服的伯母們好受一點兒。
兩人都穿得很喜慶。
容川穿著暗紅色麒麟紋團案的錦袍,烏黑的頭髮全部用玉冠束在頭頂,將那張俊臉的輪廓都露出來,顯得更加俊美明快。
凌月則穿了同色曳地撒花牡丹羅裙,挽了新婦桃花髻,插了鳳釵、珊瑚串兒步搖等首飾。少了少女的靈動,多了貴婦的端莊。
小夫妻攜手到了大門口,全副儀仗已經擺好了。
蘇嬤嬤放好上車凳,草兒扶著凌月上了馬車。
容川本來應該騎馬的,同隨從吩咐了幾句,也跟著上了同一輛馬車。
凌月意外道:“王爺,您怎麼也上來了?”
這裡的高門裡,男女是不同乘一輛馬車的,夫妻也是。當然,夫妻同乘一輛馬車,只是被人笑話,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