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還真忘了東溟子煜在這裡有個很接地氣的名字了,有些懵懂。
二虎拿著一把婆婆丁過來,放到凌月手邊的籃子裡,道:“四丫,你爹就是叫東有福。”
不遠處的三丫和四郎跑過來,警惕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你是誰?找我四叔啥事兒?”
遠處挖野菜的陳月月、高留根和周立冬看到這邊有情況,都跑了過來。
凌月想吃野菜餃子,他們這些上官若離的徒弟就都出來幫忙挖野菜。
那中年女人沒想到她才說了一句話,就圍上來這麼多孩子,眸光有些閃爍,乾笑一聲,道:“沒什麼,我是冰人,來找東有福。”
周立冬納悶兒道:“冰人是啥?”
三丫道:“就是媒人!”
這些日子,家裡來過不少媒人,三丫知道媒人的各種稱呼。
四郎審視了這女人一眼,道:“你可不像媒人!那些媒人都穿的花紅柳綠的,拿著小帕子甩啊甩的。你穿的這般普通,還挎個破籃子,眼珠子滴溜溜轉,不像好人。”
周立冬道:“你不是媒人嗎?走吧,我們帶你去找四叔!”
上官若離的六個徒弟中,周立冬最大,十三歲了,也最穩重。
四郎眸光微轉,道:“對,我奶說了,沒有趕媒人的,家去吧。”
那女人眸光心虛地閃躲了一下,笑道:“我是冰人,但今天不是來說媒的,是來走親戚的,改天再來,改天再來!”
說完,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周立冬對最小的高留根道:“你偷偷跟上去,看她是誰家的親戚。”
七歲的高留根伶俐的很,貓著腰往半人高的高粱地裡一鑽,就朝村西跑去。
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口齒伶俐地道:“有貓膩兒!那婆子根本沒往人家去,在衚衕裡轉了一圈兒,就出了村!”
凌月提起籃子,道:“快回去告訴我爹孃!”
幾個孩子提著籃子,拿著工具,跑回了家。
上官若離正在幫忙驗看‘分包’出去扒仁的乾果,見到一群孩子神色惶惶地跑回來,直起身子,問道:“出什麼事了?”
凌月喘了一口氣,將事情說了,其他孩子在一旁補充說明。
錢老太聽的心驚,道:“以後你們出門不要分開,找個大人跟著!”
來交乾果仁的人也道:“那人應是來使壞的,大家都小心些,小心點兒總沒錯!”
“別是拍花子的吧?”
“不像,拍花子的怎麼知道東老四的名字?”
“定是來幹壞事的!”
“有陌生人接近咱們東周家,就要警惕,不能隨便放人進來!”
錢老太道:“你們回去也告訴自家的孩子,出門跟著大人,別落單。”
大家都是逃荒過來的,知道怎麼防範敵人,不用東春雷出面,就七嘴八舌地將防範措施定下了。
孩子們出門都跟著大人,前後大門也有人輪流看著了。凌月、五郎出門也跟著上官若離或者東溟子煜。
到了月底,東溟子煜去山上的玉礦去結上官若離為礦上的人治病的銀子。得先去找蘇長庚對賬,簽字。
受傷的一般都是勞工,勞工歸蘇長庚管。所以,要結賬,得他先確認簽字。
蘇長庚看了一眼東溟子煜,眸底閃過一抹嫉恨。
東溟子煜這些日子在空間讀書、練武,面板白了,身上也有了肉,不再瘦的皮包骨,好樣貌顯了出來,端的是英俊逼人,芝蘭玉樹。
蘇長庚就不明白了,一個逃荒來的難民,怎麼就能長的這般好,氣勢這般強!關鍵是還有個美麗能幹的媳婦!
最氣人的是,每次來找他對賬算銀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