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師姐就那樣死了,不給她報仇嗎?”聲音很奇怪,是腹語。
說話的男人黑色披風,即便是在黑夜裡也戴著兜帽,戴著黑色面具,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她自己尋死,誰也攔不住,有什麼仇可報?”男子聲音溫潤中透著一絲沙啞,魅惑無比。
“如畫,不要以為本尊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不就是看上了那個宣王妃了嗎?你帶人毀了雲霞殿的賬本尊還沒跟你算!若是你殺了東溟子煜,本尊把宣王妃賞給你。”黑袍老祖舉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寒風裹夾著雪花呼嘯而過,吹開了他的兜帽,露出一副黑色面具。
“好!”如畫點頭,暗影裡看不出他的神色,“毀了雲霞殿我純粹是想取得他們的信任,讓他們看到我的價值。宣王是何等人?不付出點大代價他怎麼會允許我待在他們身邊?若是徒兒真想對付師姐,她能從雲霞殿逃出去嗎?”
黑袍老祖呵呵怪笑道:“本尊活了三百年,你這點小心思還能逃出本尊的法眼?你做這些都是為了宣王妃!”
如畫不想跟他掰扯鬥嘴,轉移話茬道:“何時動手殺了東溟子煜?”
“與北陵合談成功以後。本尊要閉關七七四十九天,你到時候聽你師兄的命令就是了。”黑袍老祖的黑色面具,只有兩隻眼睛露著。
他不用呼吸和吃飯,鼻子和嘴處沒有洞,顯得他更加詭異。
如畫道:“是。師傅閉關,可需要如畫去雪霧山護法?”
“不用,誰也進不了本尊的陰宅!你只需辦好自己事就行了。”黑袍老祖說完,轉身離開,走了兩步,頓住腳步,頭也不回,問道:“你為何就是不修長生之術?”
如畫輕笑道:“不能吃,不能喝,不能睡女人,縱使長生不老又有何樂趣?”
黑袍老祖道:“可以睡女人!”
如畫幽幽的道:“沒有婉轉承歡、甜言蜜語,只有恐懼和鮮血,那不叫睡。”
“沒出息!你記住你身體裡的蠱蟲,別再玩兒什麼花樣!”說完,黑袍老祖騰空而起,像只巨型的靈貓一樣,在樹上跳躍兩下,就隱入了夜色中。
如畫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貓著腰朝大家取雪的山頭跑去。
“你去哪兒了?”負責監視他的侍衛看到如畫,神色有些懷疑和不悅。
“我去出恭了,見你正給別人幫忙就沒打招呼。這裡的夜晚太冷了,屁股都凍麻了,拉下的屎橛子都凍住了,得用棍子敲下來。”說著,如畫還扭曲著俊臉揉了揉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