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梅林輕輕呢喃著。一個半月內趕到龍城,辛苦她了,肯定累壞了吧。
這個新年沒有她在身邊,他始終覺得不習慣。喜歡看她那放肆的笑,喜歡她那時而冷漠,時而帶著滿滿笑意的眸子。
這個妹妹,也許從自己十五歲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他就無法放開了吧。
在雲城時,察覺到了自己對她的心意不是兄長妹妹的愛護時,他想要讓她離去。有些情感,由自己來承擔就好。
可她是走了,又回來了,戴著那冷冰冰的鐵面具回來。
他氣得一掌劈開了,可隨後她繼續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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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離開,就不如見面如陌生人嗎?
可她不知道,即使戴上了面具,他依然記得那恬靜的臉容與那讓自己的心能夠安靜下來的微笑。
那雙眼眸變得過分平靜,冷靜得讓他感到陌生,彷彿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他想伸手去捉,可為何她明明就近在咫尺,卻猶如遠在天邊?
此時,一個教中弟子跑來。
尚雋上前截住,'有什麼事?'
那弟子說:'二小姐回來了。'
看了那個孤寂的背影一眼,尚雋低聲說:'先送她回芯院。'
'是。'那弟子掏出一封信遞給他,'這是總執法的親筆書函,一定要交到教主手中。'
接過,尚雋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跡,'去安排吧。'
'是。'弟子領命而去。
'教主。'尚雋走到赫連廷身邊。
赫連廷緩緩轉過身來,'老五的書信嗎?'
'嗯。'他遞過去。
接過,赫連廷沒有立刻開啟來看,'靈千秋已經出關了嗎?'
'是的。'尚雋說道:'他沿途打聽一戶姓赤的商家。'
赫連廷微微彎了彎唇角,眼裡寒光點點,'這人就如老五所說,對她的身份始終有疑。'
'怕是上次武林大會時,你和總執法出現與消失得太及時了。'尚雋淡淡開口:'所以,他才會起了疑心。'
'按老五的話去做,挑了醫門在郡城的分壇。'他平聲說道。
'是。'
'讓老三和洛堂主去。'赫連廷轉過身。
尚雋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是,屬下這就去通知她們。'
'去吧。'赫連廷揮了揮手。
'屬下告退。'說罷,尚雋轉身離去。
看著手裡的信,赫連廷的心跳比平時快了一拍,撕開翻出信。
'教主大哥:
二姐的事,算是解決了,請你不要為難她,將她暫時軟禁在彎月峰上就好,靜待歷辰浪的訊息。此時,相信靈千秋該已經到了關外。暫時不用理會他,按我上次的話去做就行。接下來該怎麼做,相信你心裡已有了完善的計劃,是不是?'
看到這,他微微勾了勾薄唇,果真還是這丫頭瞭解自己。
'這是我離開彎月峰最遠也是最久的第一次,呵呵。鳥兒的翅膀硬了,該是學飛的時候了。只是飛得多遠,彎月峰還是那隻鳥兒的家,還有等著她回去的人。大哥,你說,是不是?'
'是的,我會等你回來的。'他輕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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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長大了,是那隻翅膀硬了要振翅高飛的鳥兒,而他願意當那個等倦鳥知歸的人。
'大哥,沒能陪你過生辰,希望你依然過得高興。禮物,回來再補上。如果,這次我沒能讓毒門歸順我們彎月教,你要得另想辦法。好了,我也不繼續廢話了。
保重,老五,瑾,筆'
將信再看了一次,他才小心的摺好放進信封內。
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