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吉弘鎮理,我內心其實是有些複雜的,畢竟他還比較年輕。 雖然在戰陣方面已經嶄露頭角,但是你讓他作為使者去說服對方什麼,確實是有些不太合格。上次他被我輕易說服就是明證。 但是你也不能說這是他的錯,就連立花道雪這樣的老油條都被我的戰略規劃所吸引,選擇和我合作,何況他吉弘鎮理。 由於和大友家打了一仗,和我相熟的,大友家之中,也僅有他吉弘鎮理了,至於立花道雪,那恨不得殺了我。 對於吉弘鎮理,我還是非常喜歡的,畢竟上一次合作比較愉快,而他也是和我私交相對比較好。 “哈哈哈,孫七郎!上次一別本家對你甚是想念啊!”我發自內心的歡迎吉弘鎮理。 “孫七郎也甚是想念殿下啊!”吉弘鎮理說著朝我微微行禮,臉上掛著的笑容,只是眼神中,有著濃濃的憂鬱。 “哈哈,對於你孫七郎,本家可不是什麼殿下,只是好友罷了,倒是你,現在是越來越對本家生分了啊!”我也笑著調侃著回應。 “不敢當,殿下實在是太抬舉我鎮理了。殿下如今勢力可與我大友家相當,鎮理只是一屆家臣,何德何能能被殿下如此賞識?身為武士,上下尊卑的道理還是懂的,怎能不顧身份高攀呢?”吉弘鎮理半謙遜半話中帶刺的回答。 “呵呵,這個亂世啊!想要真心的朋友可是難上加難,孫七郎又何必如此為難?誰又能知曉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我看似無意的嘆息著,委婉的告訴吉弘鎮理,我對你一片真心,你倒好,拿我真心當狗屁。 我拿你當兄弟,你把我當老表啊! 但是吉弘鎮理卻是聽罷愣了一下,眼神中又多了一些羞愧的神色,貌似聽懂了我話中的弦外之音。 “唉!”吉弘鎮理長長的出了口氣,久久不語。 我見氣氛有些尷尬,便轉移話題,嘆息道:“孫七郎,你我第一次相識,便是和大村家有關係,如今本家又在討伐大村,你又來了。 莫不是再次準備為大村純忠求情?” 吉弘鎮理確是搖了搖頭,道:“不瞞殿下,鎮理這次前來,並不是為此事而來。大村家乃是少弐家臣,乃是少弐家內務,我大友家不便插手。 殿下…殿下,孫七郎此番前來,是受了主公之命,前來向殿下請求援兵! 還望殿下看在少弐和大友姻親盟友的份上。也看在當年主公對殿下庇護的份上,不計前嫌,發兵相助!” 吉弘鎮理可能覺得有些羞愧。所以說的有些磕磕巴巴。 說完,他雙拳緊握按在地上,臉上滿是堅毅,神色間頗有視死如歸的決絕,重重的拜了下去。 “什麼?”我裝作不敢置信的神情問道:“大友家局勢已經嚴重到了如此地步了麼?竟然連一揆都鎮壓不下去……” “非也!一揆眾本家尚能壓制,但是……但是……毛利家出兵了!”吉弘鎮理哽咽道。 “納尼?!”我“大驚”,並且誇張的將做出呆滯的神情,手中摺扇都“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毛利家怎麼會出兵?!毛利家此刻應該在攻略尼子家,距離徹底滅亡尼子僅僅一步之遙,應該沒有任何餘力發兵豐前啊!”我不停的搖晃著腦袋,彷彿是在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實的訊息。 吉弘鎮理見狀,急忙解釋道:“毛利家確實是在攻略尼子家的月山富田城,但是毛利家一直和我大友家不睦,屢次交戰,這一點殿下應該明瞭。 此番本家領內動亂,爆發一揆,最近一段時間毛利家更是頻繁的派人聯絡豐前、筑前國人,讓他們聯合一揆四處出擊,本家已經疲於應付。 前些時日,本家在毛利家的忍者探知:吉川元春已經帶領至少5000軍勢向長門進軍,毛利水軍也同樣開始向長門方向集結,目標不言而喻啊!” “啊!?這…這怎麼可能!這簡直不可思議!為何本家一點風聲沒有收到!”我依然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千真萬確!殿下!我大友家生死便在殿下一念之間!懇請殿下不計前嫌,出兵相助!”吉弘鎮理見我始終不肯相信,這下子真的急了,一時間竟然流下淚來。 我也知道此事不會有假,但是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