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機並未表現出在藝術上的天賦,也沒有看出對藝術的鑑賞能力,然而光是這份文采,便令雪女感到眼前一亮。
作為妃雪閣捧起來的頭牌,雪女從小在妃雪閣便學習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自然也在她的學習範圍內。
張機所作的這小半首詩賦,僅僅是短短几句便足以展露出他的斐然文采。
雪女此前從未聽到過這首詩賦,而這樣一首僅僅是小半首便令人驚歎的詩賦絕不可能如此默默無聞,顯然此前這首詩賦從未在天下間流傳過。
這種情況,只可能是這首詩賦並非是早已作出的,而是臨時所作。
沒有人會拒絕以詩賦成名的誘惑,若是早有此作,絕不會將這首詩賦埋沒。
張機也不是那種會剽竊他人詩賦作品的人,還有過以一首《洛神賦》追求陰陽家東君的過往,為天下間的閨中女子所憧憬。
如此一位允文允武,不僅戰功赫赫,又擅作詩詞歌賦的年輕俊才,還特意為自己心愛的女子作詩求愛,近乎成為了閨中女子們的夢中情人。
雪女曾幾何時其實也是憧憬過的,但她自知以她這種卑賤的身份,與張機也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就算有交集,也斷然不可能會有雪女所憧憬的情況發生。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張機緩緩地貼近雪女冰涼的面頰,在雪女粉嫩的耳垂旁溫聲細語地繼續念著,熾熱的呼吸打在耳尖,將那本就羞紅的膚色染得愈發紅豔。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雪女撇過頭,灰藍色的眼影旁帶著幾分晶瑩的淚痕,眼眸中也帶著幾分嫣紅,不再敢與張機對視。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得到張機這種閨中女子的夢中情人的作詩求愛
(2040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