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機的動作令月神有些不適應,雖然下定論決心,但她根本沒有任何經驗,那瘋狂鑽入鼻腔的男子氣息令那張高冷玉女的白皙面頰上不可避免地泛起了一層緋紅色。
紫藍與深藍相間的腰封被甩了出去,那件淺藍色外罩短袍也被扯成了兩段拋在了榻上。
月神不自覺地摟住了眼前的男人,被褪去了眼紗的月神再也維持不住平日裡那高冷玉女的氣質,那雙淡藍色的美眸真正做到了媚眼如絲的地步,月神淡紫色的薄唇微張,輕吐幽蘭。
陰陽家向來抑制情與愛,追求天人極限,但過分抑制情與愛帶來的結果便是,一旦那道用於限制和約束的理智堤壩被沖垮,那麼被抑制的情與愛就會如同決堤後的洪水,將人的理智吞噬得一乾二淨。
而月神,便是沉淪在了這名為情與愛的浪潮之中,也開始漸漸回應起了張機。
嘶啦!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心急的緣故,兩人同時選擇了以內力直接來震散對方的衣物。
張機身上的黑色衣裳和月神身上海藍色廣袖長裙以及月白色交領中衣也盡數化作了片片布條,隨著體內內力的再一次爆發,二人身上的布條悉數被震開,飄散著落在了房間的各個角落。
坦誠相見的二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身形交疊交疊在了一起,那雙清冷的眸子中泛點淚珠,順著酡紅的臉頰滑落。
而隨著二人身影的交疊,張機體內多餘的陰陽二氣也傳入了月神的體內,尤其是那部分多餘的陽氣,這也令張機也恢復了些許意識。
對於月神來說,二人之間的交疊已然持續了片刻時光了,但在張機的意識中,這一切只是剛剛開始。
上一秒他懷中還摟抱著自己的未婚妻緋煙,下一秒懷中的緋煙就變成了月神,尤其是二人此刻的狀態令張機陷入了驚愕之中。
“怎麼會是你?”
他在和緋煙的昏禮前一日把緋煙的師妹月神給拱了???
那宛如喝斷片似的的記憶也在他的腦中閃回著,剛才好像是緋煙給他餵了一顆丹藥,隨後就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了。
想起了這些回憶,那麼有些事情便不難猜了,何況還有潮汐和趙姬的先例在前。
只是,說實話,張機有些後怕。
若是月神對她真的有歹意,找到了什麼能突破墨家吐納術防禦的毒藥,那可就危險了。
而且月神的偽裝竟然毫無破綻,在服下丹藥後他更是失去了理智,以至於發現了眼下的情況。
“為什麼不能是我?”
月神輕咬著唇瓣,對於張機目光中流露出的複雜神色,本就初次經歷雲雨的她愈發覺得不適。
眼前男人的目光中,夾雜著幾分驚詫,幾分惋惜,幾分驚恐以及一分不知所措。
張機承認,對月神這麼一個高冷玉女若說沒有點心思,那怎麼對得起他色中餓鬼的稱號。
但那絕不是在這種狀況下,更不是在昏禮前的倒數第二個夜晚!
師父等同於父,那師妹也等同於妹,昏禮前把小姨子給先一步佔有了算怎麼回事?
雖說他是被月神下了不知名的補藥,緋煙最終肯定也會原諒他,但東皇太一可不會管他究竟是不是被下藥了。
而且,月神此後的境遇也會變得極為尷尬。
昏禮前臨時把小姨子也加入昏禮名單?
張機已經想象到自己會招來多少口誅筆伐了,恐怕就連奉常卿都要對著他罵娘了。
而若是沒有給月神一個名分,那月神將來在陰陽家的日子,恐怕會極其難過。
緋煙雖然和他相處的時候性情溫婉可人,但這卻並不難掩蓋緋煙在對待其他人時是個心機深沉,能為了達成目的而不惜血染雙手的狠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