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蒙驁嚥了回去。
但蒙驁反而更加惱怒,親外孫啊,胳膊肘竟然向外拐,幫著別人在他的藍田大營撿現成的?
“涉虎、蘇全,你們去問問你們的好兒子,怎麼敢在老夫的藍田大營挖人的!”
涉虎和蘇全對視一眼,當即走出帥帳直奔自家兒子搭起的臺子,畢竟這倆混小子挖的人沒準還有他們麾下的。
過了許久,二人才氣沖沖地回到了帥帳裡。
“將軍,我家那混小子說,在藍田縣招兵的事情已經得到王上的許可,知會過藍田縣令、縣尉和縣丞……以及您,而藍田大營……”蘇全雖然自己也生氣,但自家老丈人的眼神顯然更加嚇人,不由嚥了口唾沫,“藍田大營也屬於藍田縣的範圍,所以這件事您無權干預……”
看著蒙驁那要吃人的目光,涉虎深吸了一口氣,補充道:“我家那混賬還說,將軍英名蓋世,絕不會出爾反爾,否則只能去王前論一論理了。”
蒙驁抓著面前的桌案,連續地做著深呼吸。
他真怕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直接氣死在帥帳之中。
別說蒙驁了,涉虎和蘇全二人此刻也是滿腔怒火。
涉間和蘇角不僅在藍田大營挖人,而且還因為最熟悉的便是自家父親的麾下計程車卒,所以涉虎和蘇全二人麾下計程車卒被挖走的最多。
原本有些他們精心培養的勁卒,覺得不能這麼離開藍田大營,認為這樣愧對自家將軍平日裡的栽培。
而涉間和蘇角這倆小子愣是忽悠了起來,說正是因為他們的父親如此悉心培養他們,所以他們才應該來幫助自己。
這些士卒也是老實人,再加上畢竟是自家將軍的兒子,這麼半天也沒見人出來阻止,也覺得是得到了蒙驁和自家將軍的許可。
於是在倆人的忽悠下當即便在那份調令上簽字畫押,等到涉虎和蘇角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氣得涉虎和蘇角甚至違反不得鬥毆的軍紀,當眾拔刀追砍這倆大孝子,誓要讓這兩個混賬明白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父慈子孝”。
不過,聽了涉虎和蘇角二人的敘述……蒙驁反倒是覺得沒那麼生氣了,反正自己不是最慘的。
冷靜下來的蒙驁不由苦笑起來,難怪前幾日張機那個小子給他送了那麼多肉食,還有一名會做五味脯的庖廚,然後再向他表明想要在藍田縣徵兵充入衛士軍的事情。
當時他的思鄉之情正濃郁著,又感動於張機的這份情意深沉的厚禮,也沒有多想。
畢竟張機本就無須向他徵得同意,只要有嬴政的詔令,知會藍田縣令、縣尉和縣丞便好,按照流程完全沒必要告知他。
但畢竟這些兵丁裡可能會有藍田大營的老兵,所以張機知會一聲也是表達對他的尊重。
哪想到這小子竟然是要在藍田大營裡挖人,可他堂堂大秦上將軍,難道真的要跟一個小輩出爾反爾不成?
“罷了罷了!”
思考了許久,蒙驁只能認了這個跟頭。
畢竟這支衛士軍,他們蒙家也有份,涉間和蘇角雖然從他這裡挖人,但最後還不是挖到他們自己的麾下,就算他支援自己的兩個外孫,也算是他在張機身上的投資了。
而且,畢竟是護衛嬴政的衛士軍,斷然不能讓弱卒充當衛士軍。
而藍田大營中,涉間和蘇角的這種招募方式,對於那些兵卒們來說倒也是頭一回。
不過既然有著嬴政的王詔,這些上造爵以上的老兵們又聽說是為嬴政擔任衛士軍,自然更加激動,踴躍報名。
無論如何,在一國君王身邊當兵,生存機率肯定更大,待遇也遠勝尋常秦軍士卒,前途也更加美好。
畢竟嬴政早就已經宣佈過自己會在列國來犯之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