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能為雲陽解惑。”
輕輕哼了一聲,花朝微微別過身去,“哼!懷疑就是懷疑,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雲陽嘴上不自在地輕咳了一下,隨即轉念說道:“有關於王妃採摘來的曼陀羅花,雲陽也甚想了解。”
花朝深深看他一眼,“我必須得告訴你?”
雲陽尷尬的垂下頭,聳了聳鼻尖。好吧,看樣子無法從側敲旁擊中套出什麼重要的話來了。
無奈的暗歎一聲,他再次抬頭看著花朝,平和認真地問道:“王妃於半夜間莫名消失一事,王妃可還記得?”
花朝神色不變地淡淡回道:“不過幾個時辰之前的事情,我自然記得。”頓了頓,她忍不住問道:“怎麼?你是有什麼想法?”
雲陽繼續緊緊盯著她,素來顯得年幼的娃娃臉此際卻面色意外的嚴肅,甚至有幾分探究之色,“王妃不覺得這事太過蹊蹺嗎?雲陽雖說自己的武藝算不上太高,但是在那麼一個小小的別院裡,若是稍有什麼風吹草動,也定然逃不過雲陽的耳目。”更何況暗中還隱藏著那麼多的影衛。
“可是,王妃卻可以做到悄無聲息得讓人毫無察覺。這至少可以說明,王妃的功力在雲陽之上吧。”但在京城之內,迄今做到這一步的人能有多少呢?雲陽換了口氣,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我們先不探究王妃當夜到底去了哪裡,究竟做了什麼。單單是王妃回來時的詭異舉止以及滿身令人膽戰心驚的煞氣,便叫雲陽不得不去重視深究。為什麼到了最後,王妃突然之間又會什麼都不記得了?這其中隱藏著怎樣的根由,王妃有沒有仔細思考過呢?”
花朝回視他越來越肅然堅持的俊臉,目光與心緒皆漸漸沉了下去。
思考過麼?!
這是自然!在她的身上發生如此反常的行徑,她豈會不去在意?可是,光是思考、在意這有什麼用呢?如今連她自己都無法得知答案,又如何能給別人解惑!
她為什麼會這樣……有的時候,她幾乎快煩惱得扯光自己的頭髮,但還是理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所以時間久了,她乾脆什麼也懶得去想,情願認為自己只是夢遊而已。
而對於雲陽此刻提出的疑問,她也多少可以理解,畢竟這種事實,實在沒法讓人輕易忽視掉。
她忽然淺淺地笑了起來,“今日早上的事情你們都沒跟我好好提過,我當時是對你做什麼了麼?”不然,她還真想不出自己之前做了什麼讓他這麼害怕了呢。
雲陽乖乖噤了聲,然後耷拉著漂亮的下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好意思,忽地又往後退了一步。
咳咳,這麼慫的事情,他怎麼好意思主動說出口呢。
花朝一見他這副模樣,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幾分。她側過身來,漆黑的雙眸忽然緊緊地鎖住了他,面上的淡笑攸地斂去,只是冷冷說道:“不過,你這像是查戶口的樣子,還真是叫人不喜,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雲陽一怔,雖然聽著她此刻的語氣並不怎麼嚴厲,氣勢也還不及天早上的十分之一,可是卻叫他的心臟似被擠壓了一般,沒由來的生出一股窒息感來。
他僵硬著一張臉,無可措手。
“王妃別生氣,雲陽也不過是……”正當他很是為難地解釋出口,突然間,從不遠處的街道上傳來一陣孩童清醒淒厲的啼哭聲。
“孃親,我要孃親,我要孃親……”
花朝抬眼尋找,於是就看見道路中央有個小孩摔倒在地大聲哭叫著,想來應該街道上的行人太多,剛與自己的家人擠散了。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陣粗重的馬蹄聲從不遠處急促傳來,落在街道上,嘚嘚直響。有人在遠處大聲急叫:“閃開!閃開閃開!
竟是一輛裝飾得極為豪華的馬車由一匹通體雪白的大馬拖著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