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義母,就等你回來主持認親儀式了。”
“哦,誰這麼幸運讓我們沫沫認她為義母?”穆易之露出一個興味的笑容。
“那個人你也認識,就是桑丞相的二夫人文氏。”吶,要如何選擇呢,穆易之?要想利用她,那麼就會盡可能滿足她的要求,可是劉氏那麼嫉恨二夫人,愛著劉氏女兒的穆易之打算如何解決這個難題呢?她期待著。
“她?沫沫,這……”
離沫燦爛笑著:“我很喜歡她,她給我孃親一樣的感覺,她自己也同意了當我的義母,現在就只等你的同意了。”
穆易之輕輕撫著離沫腦後的黑髮:“沫沫,私下你可以叫她義母,但是如果還要組織儀式認她為母,這……恐怕不行。”
“為什麼不行?”離沫疑惑地看著穆易之,“你是王爺,難不成還不能自己作主認一個義母嗎?”
“不是這個原因,沫沫,我們認她為義母會害了她。”
“會害了她?”離沫輕輕重複。
“嗯,會害了她。你想,皇兄恨不得我死,朝中沒有幾個大臣敢和我說話,如果皇兄知道桑丞相的二夫人是逍遙王爺、王妃的義母,他會怎麼想?皇兄會認為桑丞相站在了我這邊,從而不斷找桑丞相麻煩,到了那個時候,文夫人在丞相府的地位會很尷尬的。”
“這樣啊。”離沫低著頭,眼裡深邃無光。真是完美的無懈可擊的理由!
“所以啊,”穆易之抱著離沫像搖晃小嬰兒一樣搖晃她,“我們不能害了文伯母,你想認她當義母,私下裡你稱她為娘就好了。”
“王爺,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請您去沐浴更衣。”穆語站在門外恭敬稟報。
“沫沫,我先去沐浴,馬上就回來陪你。”穆易之站起身把離沫放在椅子上。
離沫點頭:“哦,好。”
如以前一樣親了離沫的額頭一下,穆易之愉快地出了書房。
“真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離沫用袖子狠狠擦拭著額頭。
穆易之沐完浴,離沫又和他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吃完晚飯,兩人一起回到了臥房。
離沫和衣躺在床上,大眼和穆易之黑亮亮的雙眼對上,她奇怪地問:“怎麼了?”
穆易之躺在一邊的軟塌上,雙手枕在腦下:“很懷念這樣的氛圍,在北邊的時候我每天晚上都這樣躺著想你,希望一轉頭就能看見你的睡顏。”
離沫躺在被子裡的身軀抖了抖,以前聽見他這樣的話心裡會覺得暖暖的,可是現在聽到他的甜言蜜語,她只覺得噁心,一個人把謊言說得這麼真實需要多大的本事啊?
“沫沫,怎麼不說話呢?”離沫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穆易之只能看見她露在外面的頭頂。
“王爺,皇上急詔。”門外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劉勤的聲音裡還隱約帶著點慌亂。
“有什麼事嗎?”穆易之一邊穿衣服一邊淡淡問著。
“……王爺,聽說貴妃娘娘出事了。”
“什麼?!”臥房門被開啟,穆易之風一般竄了出去,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床上,離沫緩緩把頭探出被子,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唉呀,失態了呢,連對我說幾句寬慰的話都忘了。”
不過,桑青菱出了什麼事?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著,離沫一邊滾一邊低低道:“啊……好奇呀,我好奇,誰來告訴我啊?”
“桑青菱小產了。”房內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中音。
翻滾的動作停下,離沫呆呆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戴著一個銀色面具的男人:“你真的戴面具了。”
“不是你讓我戴面具的嗎?”
離沫翻了個白眼:“你明知道我是想看你的真面目。啊,等等,”離沫神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