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才整個放鬆下來。
她揉揉後頸,眼光不經意的接觸到吉娃娃那對大到快掉下來的大眼睛……
不妙,她怎麼有種災難才要開始的感覺?
拎著格紋小型犬包包走進“浪漫香氛美容健身會館”的玻璃大門,韓沅琋只期望自己看起來不要太糟。
但怎麼可能?
她昨晚穿著衣服睡覺,弄得皺巴巴,加上宿醉的頭疼,還有一隻即將要跟她一起生活的吉娃娃……
“安蒂,給我一杯黑咖啡。”進入自己的辦公室前,她吩咐秘書,看起來像是世界末日即將到來。
“您手上提的——不是會狗吧?”安蒂心驚膽跳的問。
每個星期整理韓小姐家的鐘點女傭,經常抱怨她實在把家裡弄得太亂了,應該改成三天打掃一次才行,偏偏韓小姐不喜歡有人太頻繁的出入她家。
現在,如果一個生活習慣很差的她,再加上一隻無法控制的狗……哦,可想而知鐵定天下大亂。
“沒錯,這是一隻狗。”韓沅琋嘆口氣。“你替我找找有沒有什麼‘人類與狗相處之道’的書,替我畫重點。”
看見上司已經一臉沮喪了,安蒂吞下滿肚子想講的話,點了點頭。“是的,我馬上找。”
“謝謝你了。”她有氣無力地說。
她進入辦公室,把提包擱在距離辦公桌最遠的角落,想忘了有這隻狗,但……
汪!
吉娃娃驀地叫了一聲。
“你也不想待在這裡對吧?”遙望寵物包裡的狗,她自顧自地說:“這樣好了,明天我幫你拍張照片,貼幾張愛犬招領啟事在你走失的地方,看你的主人會不會來找你,到時把你還給你的主人,這樣就不算違背諾言了,對吧?”
老天,這方法太好了,她怎麼之前沒想到呢?
找到狗主人是證明她清白的最好方法,等到辜至雅看到真正的狗主人,就會知道他錯得有多離譜。
叩叩——
門被敲了兩下。
“進來。”她精神一振地揚聲。
想到可以擺脫狗,她精神全來了。
安蒂端著咖啡進來。“您的黑咖啡。另外,溫小姐打過電話來,她今天要請假。”
韓沅琋皺眉。“又請假?”
她是會館的執行總裁,溫鬱琳則是行政總裁,當初她們一人出資一半,辦公室僅隔一牆,為了節省人事成本,共用一名秘書,就是她眼前的安蒂。
想當年,大學時,她們是最好的死黨,同樣都對美容健身這個行業有興趣,也同樣想擁有自己的事業,畢業後也才會合夥創業。
她的資金一半向銀行貸款,一半則是用她現在住的房子抵押貸款,位在黃金地段、約莫四十坪的豪華公寓是她二十歲時父母送的生日禮物,也是為了讓她在臺北住得舒服、安全而購置的。
她的家境很富裕,父親是中部赫赫有名的建商,母親也是中部的望族千金,他們願意提供她全部的資金讓她創業,但她想靠自己,所以婉拒了他們的好意。
溫鬱琳跟她恰恰相反,溫家是一級貧戶,溫氏夫婦住在苗栗老家,溫鬱琳雖然是獨生女,但她父親酗酒成癮,無法工作,母親則拄著柺杖,平常靠做一些手工以及親感的接濟為生,她讀大學的學費是向銀行學貸而來的。
她們大學畢業那年,溫父喝醉在路上被人撞死,對方是個大地主,只求息事寧人,大手筆的賠償了六千萬,溫鬱琳就是拿這筆錢跟她一起創業的。
從此之後,她再也沒有回去看過溫母,只每月匯一點錢回家讓她母親過日子。
她知道溫鬱琳亟欲擺脫過去和貧窮的心態,所以才會從她手中搶走呂宥齊,如果她真能嫁入呂家,做她的豪門少奶奶,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