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一片譁然。
大家看著江深的目光開始變得防備,畢竟血獵與他們血族可是水火不容,千百年來都是如此。
特別是說這話的人還是齊思源,齊家的大少爺,不至於亂說話。
靳司墨伸手握住江深的手,目光冷厲,寒日厲冰,氣勢壓的在場將近八成的人跪地求饒。
齊思源目光緊緊盯著江深,垂下的手緊緊握住,抵抗靳司墨釋放出來的氣壓。
江深看著護著他的靳司墨,站起身來,看著已經跪倒一片的人,視線停在了齊思源身上。
“憑你的一面之詞就要定我的罪,是不是太過牽強了。”
江深嘴角勾起一抹輕佻的笑。
這人看來並不是真心實意來投靠靳司墨的,那麼他也沒有什麼必要把自己的身份抖出去。
現在是重要時期,靳司墨需要在場的人,哪怕不要這個人,其他人也是需要的。
齊思源看著江深這張妖孽的臉,面臨靳司墨那讓人喘不過氣的氣壓,拳頭再次握緊了些。
“江老收養的孫子,你的身份在血獵那人盡皆知,你或許能撒謊,但是我的人不會騙我。”
齊思源胸有成竹,唇角還有些嘲諷的笑意。
江深聞言,心尖升起些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當議事廳裡出現了那人的身影,江深說沒傻住片刻那是不可能的。
齊思源看著出現的人,唇角的笑更大了些,看著那些扣押著許勳晨的侍衛,動作一點都不知道輕重,他的目光稍稍有些不喜,但是大局為重,他也沒再說什麼。
“這個人你很眼熟吧,畢竟他可是和你一起來的。”
許勳晨緊閉著雙唇,看著齊思源的目光帶著恐懼,他的眸子裡呆滯無光,剩下的只有恨意,濃濃的恨意。
靳司墨看見這個出現的人,他知道這個人是江深的人,如今這人看著已經倒戈了,畢竟他的額間有齊思源的印記。
他是齊思源的人,而齊思源要針對江深,所以這個人不能留。
靳司墨看著許勳晨的目光頓時充滿了殺意,江深還沒有反應過來,靳司墨一個瞬移就去了許勳晨的面前,在他要動手之前,江深出手攔住了他。
“他不能死。”
雖然許勳晨現在對他不利,但是畢竟人家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啊,死了不好啊!
靳司墨看著面前的這團赤火,收回了手。
“齊思源!!!”
靳司墨的低語,逼得許勳晨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可他的倔強讓他硬生生撐了下來,他唇角慢慢溢位了血。
“看到了嗎?剛剛他可是用了赤火,這可是血獵的能力,他是血獵,你們還愣住幹什麼,殺了他啊!”
齊思源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冷靜,面上滿是瘋狂,俊美無暇的臉上早就密佈起了陰雲。
這種該死的血獵,最會蠱惑血族,要不是因為血獵,他們齊家怎麼會分崩離析,從第一大家族淪為第二大家族,他的父親怎麼會……
所以血獵都該死。
或許是齊思源這話起了什麼作用,之前被威壓逼得站不直身子的血族紛紛起身朝江深撲去,場面一時間變得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