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洲言覺得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不過他只允許自己放縱這麼一小刻,再多一些也是不能了。
因為這種溫暖會讓人沉陷,他很清楚。
江深雖然不知道這黑化值怎麼跌的,但是抱就對了。
越抱越上癮了,形成了依賴,那這喜愛值不就是手到擒來。
江深微微揚唇,“小泉需要我,我就在,我會一直陪著你了。”
賀洲言聞言,眸子微微動了動。
這種話曾經也有人和他說過,只是那人不在了。
沒多久,江深就鬆開了賀洲言,“你好好待在營帳裡,我過幾天有事,要什麼我會讓人給你準備,記住不要亂跑,會被野獸吃了。”
江深故作恐怕,嚇唬賀洲言。
自然也就是演演戲,他很知道賀洲言是在演戲。
賀洲言雖心裡覺得江深這種嚇唬人的行為很幼稚,可他現在畢竟是一個傻子,他假裝被嚇到的模樣。
眼睛眨了眨,帶著微微的恐懼,“野獸很可怕嗎?”
“當然,可是專門會吃你這種到處亂跑的小孩。”
江深欣賞著賀洲言的眼睛,忍住笑,一本正經的就像誘騙人的怪蜀黍一樣。
“那小泉不亂跑了。”
賀洲言害怕地搖頭,拽緊江深的衣角,“那野獸現在會出現嗎?”
“不會。”江深順勢摸了摸賀洲言的頭,“你不亂跑野獸就不會出現,好了,乖乖待著,我要出去了。”
他要時時刻刻操練士兵,排兵佈陣,距離殲滅亂兵也沒有幾天了。
這具身子武術極好,他也需要好好地融會貫通一下,不然要是在戰場上突然掉鏈子了,多難看。
賀洲言緊緊拽著江深的衣角,“我害怕。”
“乖,你在這裡好好待著,這附近到處都是將士,只要你乖乖的,不亂跑,就不會有野獸來找你,知不知道了。”
江深現在真的有一種安慰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孩一樣。
給小孩說一些恐怖的故事,然後小孩害怕,他就去哄。
“真的嗎?”
“真的。”
賀洲言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江深的衣角,江深在賀洲言鬆開以後,揉了揉他的臉,“好好待著就好。”
他也沒有久待,就離開了。
賀洲言在江深離開營帳以後,眸光瞬間就冷了下來。
雖然說現在江深已經完全信任他是一個傻子,對他沒有什麼懷疑了,但是現在要是想要徹底亂了這朝國的軍心還是不能。
江深雖然說是朝國萬人敬仰的大將軍,但是戰死沙場什麼的,也是兵家常事,副將軍也是很多。
死了一個大將軍,也會有無數大將軍來。
所以他要是想要擊垮這朝國的軍心,就不能殺了江深。
畢竟一個善良的人比起那些動不動喊打喊殺的人要更好控制一些。
他現在就應該牢牢掌控住江深這個大將軍,再慢慢瓦解那些副將,如此一來,軍心就亂了,那麼朝國也就是囊中之物了。
不過在這之前,這糧草還是得燒了。
糧草不足,那朝國軍馬沒了食物,必定是人心惶惶,畢竟要是從朝國的京都運送軍營所需的糧草也是需要一月左右時間。
從這邊境想要弄到這麼多糧草,自是不可能。
這裡本就人煙罕見,經過的都是一些商販什麼的。
怎麼可能會那麼多的糧草來供十幾萬的軍隊。
所以明日這糧草他也不求燒光,燒了一半也是好的,如此他也有更多的機會。
江深那邊努力操練士兵,賀洲言這邊又重新把他的計劃描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