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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因為她臉上長了個奇怪的胎記,所以你們才那麼不待見她,認為她的心腸定也如她的臉一般猙獰的嗎?真是膚淺!”
“對,真膚淺!”
“咱們的鬼郡主可比這個絕頂美豔的成大小姐好了不知多少,不然三殿下何至於會連看都不看成大小姐一眼,卻認定了非要娶那麼一個貌醜無鹽的姑娘不可?”
“正是如此!”
人群裡爭鬧不休,不知不覺中話題就偏離了原先的十萬八千里之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回京之日起就流言不斷風波不止被無數人詬病的端木恬,在京城百姓的眼裡,形象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就如成夢璇在一夕之間人人喊打一樣,有關於流言的顛覆,總是這麼反覆無常的。
右相府在右相回來之後就轟然緊閉了大門,一月內不開。
皇宮內,散了朝之後皇上並沒有如往常的一般去御書房批閱奏摺,而是去了後宮,來到了宣德宮內。
“給皇上請安!”宣德宮中,德妃率眾宮女太監恭迎,面對突然前來的皇上,德妃卻沒有半點往常的欣喜和雀躍,反而心中惴惴,隱隱有些不安。
剛處理了蔡國公與右相府之間的紛爭,將成夢璇打入死牢,皇上是斷然不可能會來找她抒情的。
她不禁便有些緊張,面上卻十分的鎮定平靜,柔柔看著君皇帝,那神情,真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這一次的德妃娘娘,忽然就與那成夢璇極其的相似,面部的輪廓相似,溫柔的神態也相似。
“皇上,您今日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她將茶奉到他的面前,極盡溫柔嬌媚之神態。
君皇帝並沒有伸手去接她遞來的茶,而是直直的盯著她,說道:“成夢璇被朕打入了死牢。”
德妃的臉色微一僵,然後輕柔的將手中茶盞放在了君皇帝的面前,輕聲說道:“臣妾已經聽說了,沒想到璇兒那孩子竟會做出那等過分之事,如此懲罰,也是她罪有應得。”
“你真這麼想?”
“皇上?”她抬頭不解的看著他,說道,“臣妾雖一向疼愛那個孩子,知道她受此懲罰總也是難免痛心不忍,但臣妾更知道,皇上如此已經是額外的開恩了,臣妾感激不盡。”
君皇帝的眼神很平靜,平靜得不起絲毫波瀾,也讓人無法猜透他的心思。
他依然是那樣平靜的看著德妃,沒有對她的表現和話語表示出任何情緒的波動,只是緩緩的伸手,輕輕的將放在他面前的那盞茶掃落到了地上。
“砰!”
茶盞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碎裂聲,滾燙的茶水四濺而出,在地上形成了一個詭異的痕跡,還有幾滴飛濺出去,落在了德妃的身上。
她卻無法去擦拭,只“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臉色驚惶無措委屈楚楚的看著他,說道:“不知臣妾有哪裡做得不好惹惱了皇上,請皇上責罰!”
“你真要朕責罰你?”君皇帝安坐在椅上,依然是那麼平靜的沒有起半點波瀾的看著她,語氣平和得還有那麼點溫柔的詢問道。
這樣的一個問題,則讓德妃的臉色再次僵硬,抬頭悽楚無措的看著他。
君皇帝的眼神一點點轉冷,透出了一絲嘲諷鄙夷之色,冷笑著說道:“成佩蘭,你真當一位朕什麼都不知道?一直不理睬是因為朕念你好歹也服侍朕多年也算盡心盡力,又懶得理會這些事情罷了,你若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臉的,甚至把朕當做是那愚蠢之輩能由著你矇騙,朕也並不介意讓你換個清淨的地方去住。”
換個清淨的地方?在這皇宮裡,最清淨的,莫過於冷宮了。
德妃的臉色又開始發白,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了兩下,哭訴道:“臣妾對皇上不敢有絲毫的異心,只是臣妾畢竟也是個母親,總